他身边,忽然“呜呜”地嚎嗓子、转身回到座位,低着头趴在座位上埋着脸,肩膀有点耸动。
白竞悄悄踢他下:“干什啊,生离死别,以后们每年聚次,叫上老简呗。”
黄亚鼻子通红,满是青春痘脸上片伤心,小声抽泣:“小白不瞒你说,从小到大,老简是遇到最好班主任。成绩不好,没人记得分数,只有老简记得。”
不仅记得,还每次苦口婆心找他谈心,明知道他又笨又不求上进,可还是遍遍地找,和对那些好学生并没有什区别。
教室里越来越多人在掉眼泪,莫名其妙地,好像就提前进入分别时分。
老简在台上使劲擤擤鼻涕,咳嗽声:“好好,都打住,毕业散伙饭还有得哭呢,现在别这样。”
他使劲大吼声:“现在要是士气!不是离愁别绪,对不对?!”
班级里片抽噎混着激动叫声:“对!妈拼,不就是高考,不就是毕业,谁再哭就是孙子!”
最后排,阮轻暮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大家,看着台上激动老简同志。
方离悄悄回过头:“阮哥,你们回家吗?”
阮轻暮笑笑:“不回,就在学校过这最后三天。你们呢?”
方离自然而然地问是“你们”,他也回答是两个人。
秦渊已经在半个月前赶回学校,也赶上最后三模考试。
切安好,毫无悬念地继续拉开第二名几十分。
方离轻声说:“要回家,妈最近情况好多,回去话,她会很开心。”
正说着,台上就叫到方离名字。老简把准考证递给他,看着方离,也没多说什,只摸摸他头,笑着说句:“以后进艺校,好好跳舞,不用偷偷摸摸。”
方离红着眼睛,也对他深深鞠躬:“会。”
……晚自习散,拿到准考证同学有人当晚就回家,也有人在宿舍打算住最后晚,明晨再走。
阮轻暮背着书包,慢悠悠地走出教学楼,来到文体楼下。
楼下那棵大合欢树已经又是繁花满树,粉红色绒花宛如朵朵小绣球,缀在嫩绿叶片间,在夜色里也依稀看得见淡淡樱花色,聚拢在起,花香也格外绵密而温柔。
花树下,那个熟悉身影正站在那里,长身鹤立,仰望着树冠。
阮轻暮慢悠悠走过去,顺着他目光起往上面看,诧异地问:“这黑漆漆,能看见你去年挂小牌子?”
秦渊转过身,星光下,眸光晶莹:“果然看不见,挂得太高。”
阮轻暮不知道想起什,忽然笑:“你真想看,可以学某人爬上树去。”
秦渊点点头:“有道理。”
他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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