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
身后，贴得极近。
叮当当——
她又听见
那铃声，就响在身后。
声又尖又细轻笑传到耳畔，“夫人，你去哪儿？老道送你程。”
“啊——”阿芙尖叫声，急忙跑出去。狗崽被股力量拽出她怀抱，飞到那老道怀里。
老道摩着狗崽头顶，笑道：“母子情深，既然夫人自个儿送上门，老道便笑纳。”
狗崽好玩儿，举着两只肉嘟嘟小手摘下那老道方帽儿，露出他青灰色头顶。阿芙这才看清他整张脸，那简直不是人脸，瘦骨嶙峋，像个骷髅。狗崽愣下，忽然拍拍他头顶，道：“爷爷也秃，猫爷说秃头人上辈子是面鼓，专拿来敲。”
那拍阿芙脸色更苍白，拍他头顶声响不像常人似啪啪声，而是空洞咚咚响，似乎里面空无物。
“真是个胆儿大孩子，可惜说话儿不中听，”老道阴森森地笑起来，露出口参差黄牙，“小孩儿舌头嫩，正好割下来给老夫炖汤喝。”
“把
儿子还给，要不然打碎你秃头！”阿芙咬牙道。
狗崽忽然直眉楞眼地喊声：“哥哥。”
“你这小娃娃脑子不大好使，”老道摇头叹道，“老夫年纪能当你祖……”
话没说完，老道忽然卡壳，整个人木偶样呆住。
只苍白手从他肩后伸出，捂住狗崽眼睛，与此同时，老道脑门点点开裂，像瓷器光滑表面蜿蜒出密密麻麻裂缝。白皙手指从他脑门中间缓缓伸出，紧接着整颗头颅四分五裂，只指甲森冷手完全穿过他头颅。
阿芙吓得浑身僵直。老道后面人显露出身影，那是个少年人，十二岁模样，脸色白皙，眸子又黑又大，肩上趴着只黑猫。他悬停在空中，收回手，将狗崽从老道怀里提溜出来抱在怀里。
“哥哥叫是。”
扶岚将狗崽交给阿芙，阿芙睁圆眼睛，“你……你们……”
“原来是你，扶岚小儿。”尖细声儿忽然传过来，扶岚抬头望过去，那老道立在远处雾气里，头颅上半部分已经没，只剩下个下巴孤零零地支在枯瘦脖子上，开开合合，别样诡异。
阿芙回过神来，叫道：“他脑袋是空，穿胸试试！”
墨色身影闪，扶岚蓦地出现在老道跟前，十指穿过老道胸口。只听见令人牙酸咔嚓声响，老道胸骨尽数断裂。
“你杀不死老夫，扶岚。”老道骨架卡在扶岚手臂上，歪着身子低低笑笑，“来历不明杂种，你自称为妖，却和凡人混在起。老夫听闻众妖皆耻与你为伍，你便离南疆来到人间。你这般杂种，便是凡人也不会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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