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招手,走过去看,小孩儿却没,可球打在地上啪啪声音却还在。还有时候会看见只黑猫,眼睛冒绿光,恶狠狠模样。所以这会儿大家都结伴上山,没人敢自己上去。
传闻听多,假都当真。阿芙加快脚步,要去沈大娘家找狗崽。那铃声越来越近,幽蓝色雾气尽头渐渐现出列黑影,打头高高瘦瘦,像截干瘪竹竿。阿芙不自觉放慢脚步,影子越发清晰,后面影子渐渐现出来,矮矮,手伸得僵直,全是丁点儿大孩童。
阿芙心里惊,忙往边上闪,躲进条小巷。
她惊疑不定地探出眼睛往外看,铃声从她头顶飘过去,这回她看清,那是个面容枯槁道人,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睛像两簇绿盈盈鬼火。他后面跟着群小孩儿,足有七八个,高高矮矮排成列,闭着眼蹦跳地跟他走。
孩子个个打她眼前过去,张张小脸纸糊般,苍白得像鬼娃娃。
她心脏狂跳,想等他们过去就去找人救人,最后个孩子跳过来,她眸子顿时缩。圆圆小脸儿,睫毛又长又弯,头上还扎个小揪揪,那是她狗崽。
阿芙气得两眼发黑,哪来不长眼东西,敢动她儿子!阿芙抿着唇悄悄跟在后头。那道士佝偻着背摇着铃儿,步履蹒跚地往前走。阿芙绕到个巷口,街对面也是条小巷,巷口黑洞洞,看不清里面。阿芙屏息等他们个个过去。狗崽蹦得吃力,落在后面,那道士没有觉察,正好给阿芙机会。
阿芙深吸口气,鼓作气,猫儿似跑出去,把搂起狗崽,扑入对面小巷。这跑根本不敢回头看,径直夺路狂奔,只期盼那道士没有觉察,不知道少个孩童。
口气跑出去老远,也不知跑多久,后面没有追赶脚步声,阿芙抽空回头看,黑蒙蒙片没有人,登时松口气。低头看狗崽,他已经迷瞪着眼睛醒过来,有气无力喊声“娘”。阿芙摸摸他头,让他别说话,狗崽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忽然指着上面说:“娘,有人。”
阿芙做梦也不会想到那道士在上面,僵硬地抬起头,果然见个黑漆漆人影悬在她斜上方头顶。上面太黑,阿芙瞧不清楚他脸,只能看见他垂着两袖悬在那里,似乎有两道幽幽目光阴冷地注视他们。
她从头凉到脚,动也不敢动,就这和他僵持着。
阵风拂过,那黑影衣袂飘起来,衣袖扑剌剌折叠起来打在身上。阿芙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人,只是人家晒在上面衣裳。
原来是自己吓自己。阿芙松口气,正打算去找人救其他孩子,颈脖子后面忽然传来凉飕飕冷气,像是有个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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