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耶拖着火炮来到魁伟宫门下,从刀带里取出根烟斗点燃,望着远天深深吸口。烟雾模糊她视野,她仿佛在那朦朦烟圈中看到很久以前事。往事太多,她目光穿越烟雾,看见雾气里石巢石塔。她不再浪费时间,丢烟斗,任由冒着火星烟草熄灭在积水中。
她拖着火炮,步步踏上台阶,往前方巍峨北辰殿去。火炮铁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咔咔声。远远眺望,黑暗殿宇之中,罗浮王纵目就像盏烛火。
罗浮王沉雄声音自殿中遥遥传来,“儿,你携带兵器上殿,意欲何为?”
“你说呢?苏观雨没告诉你?”白若耶终于走到大挪移星阵位置,“抱歉,忘,你是个可怜傀儡,根本不知道苏观雨寄居在你体内。”她自嘲地笑笑,“你是苏观雨傀儡,是你傀儡,从某种程度上说,们俩真是同病相怜。”
“胡言乱语。”罗浮王声音隐有薄怒,他显然没有听懂白若耶话,但这并不妨碍他发现白若耶已经逃脱灵心天通掌控。他叹息道:“你是想起来,对?活着有时候不必太清醒,清醒往往意味着痛苦。你何必执着于往事呢?如今你是孤最疼爱女儿,妖族子弟视你为榜样。孤给你指条明路,倒不如就此放下仇恨,与孤同成就大业。”
“也给你指条明路,”白若耶弯腰把星阵里灵石拔出来,填进炮膛,对准北辰殿,“黄泉路。”
下刻,火炮轰鸣,烟花般火焰喷出炮膛,仿佛地动天摇,北辰殿整体震颤,簌簌落灰。北辰殿门穹已经被白若耶轰出个巨大口子,摇摇欲坠。次炮响还没有结束,白若耶从星阵里拔出第二颗灵石,第二次炮轰北辰殿。这次灵石炮轰进殿宇,根立柱拦腰而断,北辰殿塌陷角,屋脊缓缓西斜。
“自取灭亡。”罗浮王声音听不出惊惶。与息正理。
“那就拉你起下地狱。”白若耶冷冷道。
当第二次炮响结束,北辰殿前出现扇法门,纵目罗浮王从里面走出。
火炮虽然威力巨大,机动性却不足。如今罗浮王与她只有咫尺之隔,不等她填弹药,罗浮王就能率先弄死她。她当机立断,弃火炮,拔出背后刀剑,冲向那白袍妖王。
眼前忽然出现许多爆裂狂风,地面上凭空生出锋利刀刃,她脸庞被风刀割破,她双脚鲜血淋漓。她知道这切都是幻觉,黄金色纵目在前方闪烁着,金色光芒近乎填充她整个视野。那双可怕眼睛再次入侵她大脑,钻心疼痛如此逼真,她灵识再次饱受煎熬。
然而她没有后退,她早已习惯痛苦。哪怕每前进寸痛苦便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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