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澹台薰早晚会有第二个面首,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他只是个普通人,老得很快,过不几年,她身边不会再有他位置。旁人上位危险时刻存在,她位高权重,常常在外头有应酬,有时喝酒喝到深夜,便宿在外头不回来。他从不过问她在外面生活,那不是个面首该问。
然而大约他太亲善,底下人亲近他,总愿意给他传她消息。有日深夜,他估摸着她不回,自己准备就寝,个将江淮小侍从慌慌张张跑回来,说:“公子,您快备马去驿馆吧!不苦关桑家家主把殿下灌醉,往殿下身边塞人呢!”
他涩然微笑,“不必,殿下若喜欢那公子,自当顺殿下意思。”
“可……”江淮还要说什,被他拒之门外。
又过炷香,他被人吵醒,醒来看,澹台薰坐在床沿脱鞋,满身是酒味。
“殿下不是不回来?”他讶然问。
“谁说不回来,”她道,“让江淮来找你接回家,你怎不来?姓李净喜欢塞些莺莺燕燕给,本来想借口说你善妒,把他给推,你个没眼力见,竟然不配合,害得派人去找兄长。兄长虽然会把给拉回来,但明儿他准要骂顿……烦死。”
她醉得头晕眼花,鞋子脱半天脱不下来,索性不脱,倒头就睡。
“殿下不纳新面首?”他在她耳边问。
“纳个屁……”她嘟嘟囔囔,“猪头狗脸,本公主看不上……”
他望着她,目光复杂。又情不自禁伸出食指,描摹她眉目。真是个沉迷色相家伙,他想。
平静日子不长久,黑街攻打不苦关,桑家死很多家兵。朝堂上推行分民法呼声日益高涨,澹台薰好几次下朝回家都沉着脸。澹台薰不赞同分民法,苏观雨明白她想法,现如今贵人和黔首已有天堑之别,民若再分三等,生民性命与蝼蚁何异?更何况还要把末等贼民流放到雪境。
“要说,主张分民法是民贼。”澹台薰气道。
“殿下慎言!”苏观雨捂住她嘴,“大掌宗是首推分民法第人。”
“骂他怎?”澹台薰挥开他手,“澹台氏肩负天下大义,分民法是叛民之法。贼民越多,流民越多。长此以往,黑街必定更加壮大。镇压治标不治本,往雪境寻乐土才是唯出路。”
“雪境严寒,风雪频发,探索雪境谈何容易?”苏观雨摇头。
澹台薰望着窗外远天,道:“总要有人去。”
苏观雨预料到什,但她什也没说。她若有个万,他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她说得对,他这般人若非遇见她,早已被糟蹋得尸骨无存。但他并不畏惧前路艰险,他只害怕同她分离。那日以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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