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檀直不肯把手套脱下来给看,他不仅不肯脱手套,连跟行那档子事时,上衣都不愿意褪去。
猜他身上也有伤,所以才不肯脱。
为计划成功,把自己脸皮都豁出去。屏风后新摆张美人榻,小腿压在榻上,旁边就是该死西洋镜。**才行,真**而至。外面突然狂风骤雨,惊雷不断,吓得登时缩林重檀怀里,他也伸手抱住,不断安抚,又对说:“小笛,抱你回床上吧,今晚……今晚罢。”
不行,弓已拉开,岂能回头,只是确怕外面雷雨,忍不住瑟缩在林重檀怀里。其实心中觉得羞愧,是男子,却这般怕打雷。
但林重檀没嘲笑,他似乎能理解恐惧。不禁抬头看向林重檀,他正低头望着,见状,极其温柔地亲亲额头,语气也是百般呵护意思,“别怕,在这里。”
双手愈发抱紧。
好奇怪,林重檀看上去也很紧张,不过好像不是紧张雷雨,更像是紧张。
外面雷雨仿佛没有那骇人,在心中想道。为印证自己想法,重新坐直起来,林重檀眼中浮现惊讶和担忧,他当即想重新抱入怀,但被制止。对着他摇摇头,“……”顿下,才接着说,“有你在这里,不怕。”
雷雨纵然恐怖,可现在身边有林重檀。
过会,压住心中羞耻,重新绕回原来话题,逼林重檀将手套摘下,“你、你要是不摘,就……就……”
林重檀面颊有些红,他定定望着,放在腰上手紧又松,松开又握紧。见他这样,只能再给些甜头。可没多久,自己口干舌燥,便伸直手臂去端水喝。
瓷杯放在佛经旁边,拿时候不慎将佛经碰到地上。经书掉在地上时,翻开。
只随意眼,就看清上面佛经。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
“逢舒,诸法因缘生,说此因缘。因缘尽故灭,作如是说。痛不可免,劫不可躲,也许这正是缘法。”
谁?谁在说话?
“从羲,母妃在这里过得很好,你切可放心。”
到底是谁在脑海中说话?
逢舒是谁?从羲又是谁?!
惊雷声,手里瓷杯猛然摔落在地,碎成七零八落。
林重檀手还放在腰上,见摔瓷杯,忙坐起问有没有伤到手。因为这个动作,不得已闷哼声,眼泪莫名蒙上双眸。
毡帐将疾风横雨隔绝在外,帐内暖意融融。西洋镜旁烛火发出噼啪声响,远比铜镜清晰镜中映出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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