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你怨孤吗？”商引羽问出
最重要
问题。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属下不怨主人。是属下异于常人，身子不堪入目……”
十九嘴唇微颤，似是再难忍受皇帝注视，缓缓并合双膝，跪于锦被上，俯身叩首。
声“不怨”，商引羽得到自己最想要回答，但他并没觉得开怀，这样沉默跪伏十九让他有些难受。
十九是不怨，但他难受。
十九说不怨他，他只是看看，十九是不怨。
曾经导致他和十九对立，是他占十九，让本就对自己身体与常人不同格外在意十九雌伏，这让对自己性别定位在男性十九觉得被羞辱。
而这次重生后，他反应在十九眼中，就是他因发现十九和常人不同，而震惊惊恐，甚至厌恶，这同样是种对十九羞辱。
“十九，孤不觉得你是异类，阴阳双生不是异类。”
商引羽柔声对十九解释：“孤当时就是有些头晕，没能站稳，那温泉池里石头太滑，让你看到孤狼狈模样，孤才气恼离开……”
商引羽见自己说半天十九也没反应，心知这事急不来，便拿起被十九放到旁里衣，“先穿上，别凉着。”
“……”
依旧没有回应，商引羽疑惑，十九不是那种会故意不理睬他性子，不由抬手拍拍十九。
十九缓缓就着伏在锦被上跪姿翻个身，双目闭合，呼吸平缓。
商引羽：“？？？”
居然睡着？
大抵是醉迷糊，商引羽无奈有好笑地叹口气。
不知道十九明日醒来，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
听着十九平缓呼吸，商引羽用手里里衣在十九身上比划几下。
给个睡着人穿衣服实在太难，他选择放弃。
商引羽扒拉着十九，给对方换个正常些姿势。
十九总是身黑衣，看起来极其瘦削，要真正感受过才会知道十九身上有着多少结实而富有弹性肌肉。
现在，这些都与孤无缘。
商引羽有些可惜，也没敢下手太重，他怕把十九给弄醒，那场面定很尴尬。
扯过被褥盖到十九身上，商引羽放轻动作下榻，往东次间九龙池走去。
九龙池里已经放好温热水，还有宫人在值夜，见皇帝过来，齐齐伏身行礼。
商引羽在浴池里泡好会，才让身体和心灵都平静下来。
在宫人服侍下穿上寝衣，商引羽回寝宫，路过桌案时看眼上边摆放机械钟。
寅时刻，凌晨三点半。
唉，每次十九出现孤就得修仙，好在明天休沐。
和十九好时候，孤馋他，自不肯早睡。之后决裂，孤又得防备着他来夜袭。现在重生，孤居然还不能睡个安稳觉。
不过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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