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引羽心里咯噔下,他倒不是怕十九因温泉里事,趁左右无人,bao起对他动手。
十九是极其能隐忍性子,曾经被他欺负那多年,被他弄坏身子,也能忍到天下太平、大权在握时才与他对立,断然不会这时就对他动手。
他就是觉得冷,在这样雨夜里,在冰凉地上,穿着单薄又不合身里衣,手腕和脚腕皮肤都,bao露在空气中,还赤着足……多冷啊。
商引羽紧紧被子,他想躺下去继续睡,反正十九不敢对他动手,他被人伺候惯,榻边杵着个人也不会影响他入睡。
躺下去念头在心里几次浮现,可他视线却没法从地上安静跪伏人身上挪开,商引羽烦躁不已,开口问道:“你打算跪到什时候?”
屋里静默几秒,商引羽听地上人回道:“属下不知。”
这算什回答,可对方语气中带着犹疑,似乎真没想过自己要跪到什时候。
十九跪得很近,商引羽探出手就能触到十九发顶,他用手指转起缕十九头发,“你为何而跪?”
“属下,为主人侍……”
十九后面声音愈加低,商引羽隐隐听到个“寝”字,缠着十九头发手当即顿。
荒谬!这是十九那个木头会说出来话吗?
商引羽甚至有瞬怀疑两个字是不是还有着他不知道含义,比如守在榻边服侍,就似值夜般。
但没有。
哪有宫人为帝王值夜,敢用这二字。
商引羽再次看向十九,他发现自己将十九头发扯得绷直,十九依旧沉默地趴伏着身,似乎毫不在意发丝被扯动疼痛。
“你先起来。”商引羽松开手,任十九发丝从他手指上脱离。
他看着十九拘谨起身,便往榻内挪些,道:“坐。”
十九调整着内息,不让自己紧张局促显露出来,他缓步走到榻头坐下,伸手小心拉开锦被角,快速将自己挪进去,再盖上锦被,这才忐忑地看向皇帝。
商引羽瞪他,干什呢!让你坐榻边上,可没让你直接上来!
“主人?可是属下做错什?”十九有些不安,手微微捏紧锦被。
“没,”商引羽不与他计较,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张脸离他太近,他有些不适,只道:“孤有点想喝酒,你去把外边桌案上那壶桃花笑拿过来。”
商引羽也来不及好好想理由,他只想快些将十九支开,重生前对方在这龙榻上留给他阴影让他不敢放松。
好在隐忍期十九对他言听计从,根本没问为什就下榻。
商引羽撑十九转身,又往后挪些,手在龙榻最内侧锦被下按下,手心感觉到匕首轮廓让他稍安心。
他都被乔北寄那两次夜袭给整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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