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放心吧,不是来找你们碴。”
没人吃得下,天井下厅堂里鸦雀无声。
打眼瞧见喻凫春,他已经是喻家主君,坐在最前头桌。喻凫春站起身朝百里决明行礼,哆哆嗦嗦问:“晚辈见过百里前辈……”他脸上副不敢相信样子,“秦少侠……您真是百里前辈?”
“是不是,你看他们副软蛋怂样不就知道吗?”百里决明拍拍他大肚子,“壮不少。”
喻凫春红脸,低头捏着手指小声问:“寻微妹妹还好?”
“好着呢。”百里决明拍拍他肩膀,“你什时候走?有空带你看她去,今儿先不聊,爷有正事儿要办。”
他转过身,鬼侍为他搬来张黄花梨木扶手椅,摆在穆平芜遗像底下。他大马金刀往后坐,四下里扫视圈。所有人大气儿都不敢出,有嘴里还含着饭,不敢嚼。不懂事儿小孩儿想说话,他爹娘立马捂住他嘴。上首玄衣男人身煞气,脸上明摆着写着“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谁惹谁死全家”。天都山惨象历历在目,袁家上品子弟几乎损失殆尽都没能封印这只恶鬼,没人敢吱声。
师吾念在边上坐下,接过鬼侍递来茶盏,低头抿口茶,面无表情。
他等着师尊开口,仿佛等个死讯。他要亲眼看师尊提亲,这是种自折磨,拿刀子剜心口,剜得鲜血淋漓,他就能狠下心做不能回头事——将师尊锁起来,用百炼金造个大园子,种上决明草和忍冬花,重现当年抱尘山。师尊从此就是他囚鸟,任师尊爱不爱他,师尊只能做他掌中之雀。经脉隐隐作痛,他低下眉睫,握住自己脉搏。
师尊开口,却没有唤阳夏穆氏。
他问:“下塘裴氏来?”
厅堂里寂静半晌,人们默默回头,将同情眼神投向角落里桌。几个蓄着胡须中年男人抖抖索索站起身,互相搀扶着走到中间,向百里决明叩拜。
“你们就是裴家?”百里决明问。
“是、是,”为首个男人拿袖子擦汗,竭力稳住声气儿回话,“晚辈是裴家主君裴梓,这是几个兄弟。早闻百里长老重归人间,只因下塘偏僻路远,直不曾前往拜见,望长老海涵。今日百里长老亲自问话,不知……不知裴氏有什可以效劳?”
后头他弟弟快哭,叩首道:“等必定赴汤蹈火迎长老欢心!”
“哼。”百里决明上下打量他们,个个都是副贼眉鼠眼样子,也不知道怎养出来裴真。百里决明对裴梓道:“你同你儿子长得真不像。”
裴梓不知道百里决明什意思,蒙头蒙脑地连声附和:“是不像,是不像。”
“你儿子都没来?”百里决明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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