旮沓冒出来穷酸小侯?这是不把咱们督主放在眼里!”
夏侯潋看他眼,道:“督主向来教导咱们要行事谨慎,莫要多生事端,大人还是仔细自己吧。”他扭头冲那个锦衣卫说,“你这话儿说得没头没尾,胭脂胡同那多妓院,哪家出事儿?阎总旗又是怎冲撞临北侯?据所知,临北侯就是个女娃娃,怎就能钉住个七尺大汉手?”
那锦衣卫慌忙下跪,道:“回大人,是云仙楼出事儿,阎……阎总旗搂云仙楼红倌人阿雏,那小君侯见,不知怎就发起脾气来,把阎总旗给钉。”
“阿雏!?”夏侯潋心里惊,面扯着那个锦衣卫问话,面往外走,间隙里叫声,“备马!”
他径直出南镇抚司,接过番子手里缰绳翻身上马,挥鞭往胭脂胡同赶去。这帮狗娘养官官相护,逮个鸡【巴】刺客,难怪沈玦名声这差,都是这帮杀才糟蹋。夏侯潋气得胸口疼,面又担心阿雏。他刚进东厂时候还会去云仙楼喝酒,后来被上面批通,说国丧期间不许玩乐,就再也没去过,没想到今日再去就是如此光景。
街面上人流涌动,骑在马上望过去全是黑压压人头,两边店铺招子伸到半空,在风里面扑扑地打着。夏侯潋策马经过西四牌楼底下,人群挡住路,番子在前面使劲儿吆喝,人才慢慢闪出条路来。夏侯潋看着底下人,每个人嘴巴都装簧片似动个不停,空中无数人目光交织在起,辨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伽蓝暗桩。
他莫名有种被窥伺感觉,好像四面八方都是伽蓝暗桩目光,黏在身上躲不过也甩不掉。他们用唇语传递着消息,告诉同伴他要去胭脂胡同。
他在云仙楼门前下马,直奔阿雏院子。远远地就看见群锦衣卫站在那,还有群长随模样人和他们对峙,约莫是临北侯家仆。
夏侯潋走过去,番子把两拨人推开,给夏侯潋让出道。夏侯潋踩上石子路,脚下忽然磕绊下,低头看是把绣春刀,上面沾血,扭头便看到几个受伤锦衣卫站在花坛边上龇牙咧嘴地互相包扎。回头看临北侯家仆,身上干干净净,没人受伤。
夏侯潋皱皱眉头,但来不及多想,直接进阿雏屋子。进屋就看见个十二岁模样小女孩站在黄梨木八仙桌边上,手里攥着把镶金匕首,匕首下插着个男人手。那男人身量胖硕,衣裳没穿好,腌臜玩意儿在敞开衣襟下若隐若现,还有个穿着飞鱼服男人拱手站在边上哀声告饶。
阿雏坐在落地罩边上擦着眼泪,脸上胭脂被眼泪浸出两道污痕,红红白白,看起来很是憔悴。
张小旗看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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