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见他们说先生虽然身子虚弱,但还没到晕地步。你说你要见先生,进去请示,进去时候,刚好看见他在翻你小时候写试帖诗。”童子深深地看着沈玦,“师兄,先生是装晕,他不想审你,不想送你去死。先生生为公,无愧于任何人。可他也存着私心,这私心,是为你。”
童子从地上爬起来,对沈玦作个长揖,“遗稿交于师兄,先生遗愿已。师兄,珍重。”
心里悲痛海潮般汹涌上来,将他完全淹没,仿佛没顶之灾。他眼泪滴滴落下来,滴在手肘间书卷上,印出斑驳点子。他深深地伏下身子,额头磕在冰冷雪地上,呜咽声溢出喉咙,渐渐无法压抑,他像个无助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双手把他拉起来,脑袋被按进个温暖怀抱,他听见夏侯潋低低声音,“抱歉来晚,少爷。”
夏侯潋温热气息笼罩他,鬓发间雪花被拂落,他身子重新感觉到温暖。他像抓住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夏侯潋衣襟,眼泪渗进夏侯潋衣领。夏侯潋轻轻拍着他后背,什话也没有说,只是这样抱着他。
沈玦慢慢平静下来,夏侯潋带他回家。他在雪地里跪太久,又大悲大恸,回府就发起烧。沈问行说他天颗粒未进,夏侯潋强行喂他喝粥吃药,直照顾到半夜三更。底下人都累得人仰马翻,夏侯潋让他们去歇息,只留下沈问行并两个小太监在外间守着。
房里只点盏灯,幽幽烛火照亮小方天地,沈玦拔步床就在那块儿亮处里面,隐隐看见帐子里面个伶仃影子。夏侯潋撩开帐子,靠着床柱子坐着,探探他额头,已经不烫,又伸进棉被里摸他四肢,也不烫,就是衣裳汗湿,得换新,免得又着凉。
夏侯潋找来干净寝衣,钻进床帏,把帐子合拢,不让冷风蹿进来。仔细看看沈玦,他还闭着眼,眉间无意识地蹙着,原先那好看人儿,病得脸色煞白,纸糊人儿似。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让他靠着自己坐着,夏侯潋帮他脱衣裳,换上干净。
宫里风水好,他又是天生美人,这丝绸料子和他肌肤,竟然不知道哪个更细腻些。不过夏侯潋没心思心猿意马,麻利地帮他收拾好,把人裹进被窝里,被角掖在脖子后面。
沈玦却被折腾醒,睁着眼睛望着床顶雕花望半晌,等夏侯潋把脏衣裳丢出去又回来。夏侯潋脱衣裳,刚想在小榻上睡下,就听沈玦道:“过来。”
夏侯潋进帐子,盘腿坐上床,伸手摸他额头,“怎?还不舒服?”
沈玦没说话,只裹着被子坐起来,敞开只手,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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