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柳息风说:“周郎讲话在理。”
周郎说:“都是经验教训。”
柳息风笑笑,又去施姐那里买蒸好的点心。
施姐打量着柳息风,说:“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样,也不像花蝴蝶了。啧啧,那位小帅哥讲的时候我还不肯信。”
“哪位小帅哥?”柳息风虽问了一句,可心里已经有数了。
施姐说:“就是和你一起吃过早点的小帅哥,后来又来打包小钵子蒸菜,高高大大的,又精神又漂亮。”
“是啊,又精神又漂亮。”柳息风朝太平文房的方向看去。
李惊浊已经从太平文房里出来了,小云老板送他到门口。
“身体第一。悬壶济世一百年。”小云老板说。
李惊浊点点头。
小云老板又问:“真的没跟人吵架?”
李惊浊说:“这个问题你刚才问过了。”
小云老板说:“可你刚才不回答我,尽讲些颜料矿石。”
李惊浊说:“……算不上吵架。”
小云老板说:“年轻气盛,吵架也难免。相互喜欢已经不容易,走到一起更是可贵,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就不要轻易讲分手。”
李惊浊说:“……嗯。”
小云老板看他的神情,说:“不会是原则问题吧?”
李惊浊说:“我要走了,再讲下去就要误车。”
“去吧。”小云老板看见提着大小吃食的柳息风从远处走来,又笑着对李惊浊说,“我不等你了。”
李惊浊一愣,然后笑起来,说:“好。”
小云老板说:“所以有话要好好讲,日子要好好过,不要难过伤心,不要来找我解剖牛蛙。找我也要是因为高兴。”
柳息风走近了,小云老板朝他颔一下首,便转身回了文房。
……
车从太平镇开到火车站很快。
柳息风要李惊浊原地等着,自己去取票回来。
“你的。”柳息风说。
李惊浊看见柳息风手上还有一张火车票,柳息风解释说:“要不没办法送你进站。走吧,进去。”
柳息风陪李惊浊找到软卧的包厢,把东西都安置好。
“这一间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李惊浊说,“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柳息风心说:那当然,因为我买了四张票。
“那我走了,东西记得吃。”列车快要发车了,柳息风说。
李惊浊点点头,说:“肯定记得。”
柳息风犹豫了一下,解下头上那根暗红色绣荷花发带,说:“要不要?”
李惊浊摇了摇头。
等柳息风走了,李惊浊关上包厢门,躺到床上,先从口袋里摸出装了十八张底片的信封,又从口袋底部拿出了一条天蓝色银纹发带。
他举起发带,让发带在鼻子上方悠悠地晃着。
隐隐约约有笛声传来,吹着一首耳熟的曲。
东升的白月悬在窗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