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
光阴不可平。
“怎这看着?”柏昌意问。
庭霜沉默几秒,说:“不为什,想这看。”
他说完,大口地灌汽水,灌得五脏六腑都有点疼。
“还唱歌。”柏昌意眼里都是纵容,“唱你唯会那首也行。”
他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否则到吕贝克时候就太晚。
庭霜看着柏昌意眼睛,许久,说:“等会儿你来开车,行吗?”
柏昌意笑说:“当然。”
“你等下。”庭霜跑去买大杯啤酒,仰头饮而尽。
周围声音下子远去。
周围景色也跟着虚化。
庭霜将酒杯重重放,借着酒劲,跑上舞台,问乐手借吉他和话筒。
“想唱首歌。”他脸颊因为微醺而泛着潮红,他眼睛因为胸膛发热而湿润,“这首歌只有会。”
乐手们让出舞台,聚光灯洒下来。
庭霜个人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远远望着台下柏昌意,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吉他弹得并不好,手指轻拨,只有几个简单和弦。
他也没有什文才,嘴唇轻启,只有几句平庸话,甚至算不上歌词。
“二零九年夏天开车去北方开过山河开向大海开往你三十六岁啊……
光阴不可平光阴不可平二零九夏天你开车去北方开过黄昏开向日出开往二十四岁啊……
光阴不可平光阴不可平”两行泪水从庭霜眼眶里流出来,顺着下巴落到吉他上。
他眼泪比聚光灯更亮。
柏昌意站起身,望着庭霜,有些发怔。
庭霜随手抹把脸,换个和弦。
“二零九年夏天没见过你二十四岁二零九年夏天不敢想三十六岁只敢开车去北方不为山河不为大海不为黄昏不为日出为你二十四岁开车去北方开车去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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