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不懂鉴赏玉器,但看那温润光泽就知道这玉绝对价值不菲,他看半晌,啪声将匣盖重新合上。
“大人,有件事想要同你商量。”
“是什?”
李稚突然起身对着谢珩行礼,“大人,想搬出谢府。”
谢珩昏星似眼睛注视着他,“为何?”
“这阵子仔细考虑过,过去是年少不明事理,将许多事情看得太过简单轻易,口出狂言令人发笑,与大人性情并无相合之处,身份更是天壤之别,如逐镜花水月,时意乱情迷,清醒过后悔恨不已,或许真没有想明白何所谓情爱,”李稚道:“不想继续下去。”
谢珩静静地看着他,“好。”
李稚闻声却是愣,过片刻后才道:“多谢大人。”
谢珩并没有多说什,反倒是李稚有些没想到样子,时竟是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又在原地站会儿,才道:“大人,那先行告退。”
谢珩点头。
李稚转过身往外走,却又在屏风处停住脚步,定心神,他回过身对着谢珩沉声道:“大人,自入京以来,您对多有提携照拂,数次施以援手,这份恩情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谢珩看向他,“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累。”
李稚重新攥紧袖中手,大约没想过事情会如此轻易,时说不上来心中究竟是如释重负还是痛苦,万千思绪难以言表,终于他对着谢珩最后行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谢珩看着那道背影转过山水屏风消失在门外,脚步声也随之远去,如镜长案上,那只盛放着白玉锦匣仍是静静地摆放在原来位置,谢珩收回视线。
今晚谢府门口相当热闹,听闻谢珩抵京,三省不少*员立刻登门拜访,连正值深更半夜都顾不上,均是副有要事相商模样,徐立春忙碌大半个晚上,收下拜帖,再将人劝回去,面对老国公卞蔺时,他多说句,“盛京这些日子情景,谢中书已经知晓。”卞蔺闻声欲言又止,最终仍是先行坐马车回去。
而后徐立春来到隐山居,谢珩正负手立在窗前剪着烛芯,夜已经很深,檐下雨水点点滴滴。
“大公子。”徐立春刚说句,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长案,看见件令他深感意外物什,忽然没声音。
梁朝世家大族十分推崇玉器,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说,世家公子行坐之间,腰间佩玉叮当作响,被视作等风流,也正因为如此,在梁朝,但凡祖上有点名望高门,家中都收藏有许多珍贵玉器,用来彰显家族底蕴,谢珩祖父谢晁生前别无所好,却唯独嗜好两样东西,茶与美玉,尤其是后者,连孙子孙女这名字都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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