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现宰上好活鸡。他下仆专门递菜谱,说是咱们伙食油重味烈,太衡舌头吃不惯。”
时敬之忿忿道:“上次去曲府别院,那小子不还挺节俭吗?阿辞……”
“明日吃鸡。”尹辞会意。
师徒两人相对笑,等那两个下仆走远,便猫腰进后厨。
即位仪式要用药茶、酒浆来自不同商家,都封在后厨最里面地窖。有尹辞这个祖宗级*细,两人路顺风顺水——他们本就下暂时散人气力药粉,药性不烈,更算不得毒,极难察觉。
下完药,离约定归去时间还差个时辰。时掌门自然是不甘寂寞:“走,咱们瞧瞧曲断云,说不准能摸到点引仙会马脚。”
作为赤勾贵客,曲断云住在环境极好落神楼。周围有树有湖有景,好不热闹。整座楼只有间房亮着灯,师徒俩摸黑上楼,熟练地贴上木窗。
“鸡汤晾得差不多,送去给小环。”曲断云正拿着本书,头也不抬道。“沙阜夜里阴冷,她年少体虚,正适合补补。”
“掌门先吃。等都是下仆,吃您吃剩就好。”
“她白日面色已有恙,这样下去怕害风寒。内力炽盛,不差这碗汤。拿去吧。”
这本该是太衡高洁仁慈幕,时敬之却皱起眉头,看着有些古怪不悦。隔着夜行衣黑布,尹辞也能瞧出他眉间皱褶。
只是曲断云身为流高手,他们连呼吸都要小心,更别提传音。两人谁都没吭气,化为门外两截木门槛。
房内除几个普通老仆,像样只剩曲断云人。细细听去,四下再没别声音。果然人看运势,引仙会马脚不是那样好抓。
然而曲断云书没翻几页,这片寂静便被串脚步打破。
听声音,来者是个身材不矮年轻男子。师徒俩屏气凝神,结果个许璟明推门而入:“这鬼地方也太冷,曲断云,你们太衡备没备汤捂子?赤勾全股脚臭味,不干不净。”
时敬之目光瞬从期待化为嫌弃,连个过渡都不见。
“并非殿下下仆。”曲断云微笑道,“容王殿下带四马车行李,想必有其他代替。”
“这都立春多久,谁知会这样冷。又不是什值钱东西,出钱买个还不成?”许璟明理直气壮。
曲断云叹口气,做个手势。老仆捧出个包刺绣布袋汤捂子,双手交予容王殿下。
得汤捂子,许璟明还是不肯走:“明日就是那什即位仪式,你不睡?”
“承蒙殿下关心,不妨事。”
“从前你可没这样客套。这些年下来,你倒是越来越生分。”许璟明嘟囔道。“要不喝两杯?想当初咱们——”
“在他乡异地,有些话不当讲。”曲断云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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