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梦到破败村庄,悲鸣村民。他梦到自己撕咬邪物碎片,梦到遍地漆黑鬼血。
以及那份影子般伴随自己生剧痛。沉睡这久,他以为自己已经把它忘。
梦末尾,他离开荒无人烟村庄,踏向连绵起伏山。
殷刃不喜欢这个梦。
但有两条非常巨大手臂从他身后伸来,将他抱在怀里。托它们福,噩梦糟糕程度好点儿。就是有个特别大蒲公英与那双手臂起到来,蹭他脑袋发痒。
……
殷刃再睁开眼睛,天色已亮。
项江夜没有到访,而钟成说还保留着睡着时姿势,只是脸在翅膀团里埋得更深。他睡帽毛球搭上翅膀团边沿,扇小翅膀被它蹭得直扑腾。
殷刃做个深呼吸,心思动。团翅膀簇拥而上,胡乱揉起来钟成说脸。
钟成说抱紧翅膀团,迷迷糊糊地探出脑袋:“早?”
“是啊,早上。”殷刃悲伤地说道——昨晚他大概只睡两个小时,凶煞不会因为失眠而憔悴,可他依旧觉得自己损失惨重。
毕竟白天还是要上班。
钟成说瞧眼没精打采殷刃,他低下头,吻下离自己最近翅膀边沿。殷刃被亲个措手不及,全身震。
这次他感受到钟成说轻咬和舌尖。
“去看看早餐好没。”殷刃倒抽冷气。
“嗯。”钟成说搂紧翅膀团。
“那先……钟成说,你倒是先松手。”鬼王大人努力抢夺自己肢体,“又不会到处跑,下次还有机会。”
“还有下次?”
“……有。”殷刃皮笑肉不笑地抽抽嘴角。
他有点怀疑自己被算计,但他没有证据。
算,反正之前自己也得拨出发丝陪这家伙,好让他早点适应亲密关系。这下影响成双向,他们勉强算起适应,嗯,起适应。
这个早晨,殷刃得到坏好两个消息——
倒霉是,卤菜存货告罄。他们只能吃酱油点荷包蛋挂面,食材还是任镇长出。而任镇长大早就去办公室,忙得不可思议。
幸运是,她留下位普通人向导。只要这位普通人在,识安就不会把场面搞太激烈。
“叫戚辛,镇z.府文员。”女人冲他们点下头,“你们要去镇南矿坑是?来陪同。”
不像咋咋呼呼任镇长,戚辛显得不那平易近人。她瘦得像根麻杆,头发在脑后挽个紧紧髻。这人细长眉眼,眼角微红,副刚出席完哪个葬礼丧相。
她目光挨个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在殷刃身上触即收。
“城南矿坑比较危险。任镇长不信邪,但有必要告诉你们。”
她干巴巴地继续。
“这些年来,那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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