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进温暖翅膀。
它触感非常奇妙,像是拥住许多绸面温水袋,摸上去又比温水袋还柔软有弹性。翅膀里沾满殷刃气息,钟成说嗅着那层温暖淡薄香气,呼吸很快均匀起来。
这可苦殷刃。
他持续在床上模仿棺材板,仔细咀嚼悔恨——那些翅膀还不是特别听他使唤,最典型就是,他没法控制翅膀们触觉。
现在它们就像刚从伤口里长出来嫩肉,敏感得匪夷所思,吹口气都要酥痒半天。这下可好,钟成说不仅将它们抱得死紧,温热呼吸还直接零距离贴上来。
那双漂亮手探进翅膀,十指深深插入翅膀缝隙,还无意识地微微动着。略显粗糙指腹抚过新生翅膀,伴随着钟成说湿润吐息,那触感简直难以言喻。
堪比个无比漫长,深入吻。
殷刃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意识到这点后,他即刻关闭呼吸。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分明是往自己位置召唤陨石群。千多岁凶煞先生,今夜第次尝到失眠滋味。
他索性转过身,看向钟成说。
殷刃睡在靠窗位置,为更方便抱翅膀,钟成说正面对着殷刃床位。窗帘被拉得死紧,但这难不倒可以夜间视物凶煞。
“你到底在想什?”
翅膀团轻柔地扑腾,在钟成说怀里调整姿势。其中扇翅膀挨上钟成说嘴唇,柔软,有点凉。
钟成说人生轨迹标准至极。这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成为“阎王”,更不可能仅凭兴趣就逼疯连环杀人犯。他定有着明确目标。
研究身为邪物自己,或许也在那个目标之内……可是自从他们越来越亲密,钟成说反而不去提这件事。
发丝、血液、小部分躯体。如果钟成说愿意与他说明白,殷刃不介意给出去——他对自己现况也好奇得要命,巴不得有人和他起琢磨。
可是钟成说偏偏排除他,却仍存着对于其他邪物研究兴趣。
殷刃捉摸不透,他不清楚自己是蛋糕上留到最后草莓,还是被对方因为私情排除“研究样本”。在看清这个人之前,他同样做不到毫无保留。
“你到底想做什呢?”
翅膀唰啦啦活动,倚靠在钟成说手臂之内。
如果有天,他们能成为真正意义上“共犯”,那会是怎样滋味?
殷刃脑袋乱七八糟地转几个小时,终于成功合上眼睛。他留几根清醒发丝,时时观望项江动静,剩下躯体就此陷入沉睡。
他做个久违梦。
殷刃很少做梦。哪怕是长达千多年沉眠中,他也没有梦到过任何东西。而在这个地方,这天夜晚,他梦到过去。
那是十分、十分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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