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天气微凉,所以季衷寒穿很多日长袖,哪怕在家里都没有脱下来过。
季广平和梅玉玲忙着处理自己在这边工作事物,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不妥。
学校那边,是季广平去办理退学。
他只跟林晓妍说自己要离开消息,其他人他都没有告知。
这些其他人里,包括封戚。
所以当封戚出现在机场时候,季衷寒是震惊又错愕。
他们家人离开得很安静,没有让旁人知道打算。
封戚又是如何得知?
季广平看着封戚,又看看自己儿子。
他叹口气,拍拍季衷寒肩膀:“去吧。”
季衷寒有些抗拒,季广平仍道:“不管怎说,都是这多年朋友,好好告别吧。”
说完后,季广平推季衷寒把,让他上前,自己转头去找梅玉玲,把空间让给两位小朋友。
季衷寒笔直地站在原地,他没有靠近封戚,封戚也远远望着他。
两个人不像多年好友,中间相隔也不是几步距离,而是他们之间深深隔阂。
是封戚先朝他走来,他手里头盔,挡风面镜上不知为何有块破裂痕迹。
黑色皮肤和黑裤上,有大面积水渍,将衣服洇得颜色更深。
封戚唇色发白,不过个礼拜不见,他瘦削许多。
他上前步,季衷寒就后退步,他惊恐和防备,肉眼可见。
最终,封戚还是数步距离停下来。
他声音沙哑,语气恳求:“别走。”
季衷寒只感觉有手抓住他喉咙,让他几乎无法顺畅呼吸,所有酸涩和难过,都涌上来。
他必须要极力隐忍,才能让自己红眼。
封戚还在说话,声音是那样低,那般祈求:“再也不逼你,是错。”
“衷寒,不要走,求你。”
季衷寒深吸口气,他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封戚,想说不可能。
事情走到今天这步,已经没法回头。
但是他看清封戚脸后,他还是怔住,因为封戚哭。
发现季衷寒对他欺瞒,看见季衷寒和文沅在同家酒店出来时候,封戚都没有哭。
他愤怒着,逼迫着季衷寒证明自己不喜欢文沅,不喜欢女人。
那时封戚,还是有情绪,就像团旺盛火。
现在那火彻底熄灭,只剩灰色余烬。
封戚没有表情脸上,已经落满泪。
他低声地对季衷寒说:“是错,你留下来吧。”
“只要你留下来,所有切,都不怪你。”
“你想当兄弟,就是你永远兄弟,你想和文沅在起……”
说到这里,封戚仍是艰难,连声音都在颤,就好像这个事实让他极痛,痛到连维持住表面平静都做不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