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衷寒用力甩开封戚手,他并未留意封戚抓着他到底是哪只,等甩开,才发现那手上贴着防水绷带。
这人是不知道疼吗?
季衷寒嘴唇动动,到底还是什都没说,沉默地转身离开。
而封戚也没有挽留他,只是投在他背脊上视线,异常执着,执着到季衷寒都能感受到那股热意。
他挺直腰背,头也不回地走。
这场不欢而散谈话,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让季衷寒心情变得极度糟糕。
他回到房间后,从落地窗走到阳台,站着冷静很久,才点烟。
好像重新遇到封戚以后,他抽烟频率高许多。
封戚总是让他心烦又心慌,光是这个人存在,都能让他濒临失控边缘。
不间断地挑衅,毫不留情释放恨意,偏执地纠缠。
季衷寒甚至不清楚,封戚到底想做什。还是说如同封戚所说那样,他希望他滚出国外,再也不要回来。
是,滚。
起码季衷寒是这理解,封戚现在所做所有事,季衷寒都可以理解为,封戚在逼他离开。
因为封戚实在是太恨他,恨到……甚至不想看见他。
季衷寒蹲下身,把脸埋进臂弯里。
他凝视着点亮香烟,烟雾如乌云般盘旋在空中,又如八年前那天出国天气。
出国是临时决定,切都兵荒马乱,他和梅玉玲签证,都是季广平找关系加急办理。
梅玉玲本不是全职太太,她有自己工作,她是个钢琴老师。
可这是季广平要求,也是季广平唯条件,那就是出国。
所以梅玉玲同意,她选择辞职,并劝说季衷寒跟着起走。
那不是季衷寒第次看见梅玉玲在他面前哭,她是个漂亮女人,年轻时就有诸多追求者,有钱,有权,比比皆是。
但她选择高大英俊季广平,她无数次对季衷寒说,妈妈是嫁给爱情。
季衷寒相信。
而梅玉玲哭着恳求季衷寒跟他们起出国时,她仍是说:“真很爱你爸爸。”
季衷寒第次发现,原来他可以这样冷漠,他甚至有点想笑出声。
不过在梅玉玲面前,他还是点头同意。
梅玉玲如释重负,拉着他手絮絮叨叨保证堆,还同季衷寒说许多,去国外后会有美好生活。
说到最后,她甚至伸手抱抱自己儿子,就像幼时每次,她都是这抱季衷寒。
或许是因为如此,季衷寒才不得不同意。
他在梅玉玲怀里看向自己手腕,那里仍有指印,已经好些日子,依然没有散去。
没多久,签证就下来,季衷寒前往机场时,天很阴沉。
那段时间是雨季,总是下雨,沉闷天气叫人看眼,都觉得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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