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见姐的家是独院住宅,在这片街区里显得十分气派,配有高级的车库和宽敞的庭院。
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单是看到这场景就连连感叹这真是个富裕的家庭。
“最近没怎么打理,长了许多杂草。”边见姐略显尴尬地指向庭院。我这才发现,庭院里的草坪参差不齐,有的看似是杂草,其实是在角落里伸展的尖尖的绿叶,雄踞一方。
边见姐打开玄关的门,对我说“进来吧”,径自走了进去。
我不由得屏气凝神。去别人家里驱魔时,打开门走进去的一瞬间往往是我最紧张的时刻。
这时,一只苍蝇迎面飞来。这只苍蝇从屋子深处沿走廊飞了过来,在刚进门的我面前转了个向,掠过我的鼻尖。好久没见过苍蝇了,我挥手驱赶,没想到手背碰巧击中了苍蝇。我害怕伤及无辜的小生命,连忙抽回手。这苍蝇倒也没有被我击落,只是停在了墙壁上。
走廊尽头的右侧是通向二层的楼梯,左侧应该就是客厅。“过来吧。”边见姐在前面招呼我。没想到刚才那只苍蝇从我身后追了上来,从我脸旁振翅嗡嗡飞过。我仿佛听到“喂”的一声,不禁吓了一跳。
“这边请。”边见姐半个身子已经探进客厅,回头朝我招手。
我的余光瞥见苍蝇急速飞上楼梯,消失不见。我有些恍惚,不敢肯定到底有没有看到苍蝇。
“眼睛还好吧?”看到我揉眼,边见姐问道。
“啊,没事。”我回答。
“大概半年前,我也觉得右眼特别疼,真是难受。”
“现在好了吗?”
“好了。当时去医院也查不出原因,医生告诉我可能是心因性症状。”
“光给出个心因性的诊断,病人会更苦恼吧。”
“就是说啊。”
我面对边见姐,在餐厅椅子上坐下。
“你准备怎么做?”
我知道边见姐问的是驱魔流程,回答道:“因人而异。”有时候我会直接走进孩子的房间,有时候我只和父母交流,也有时候孩子会自己走出房间对我破口大骂。“真人的房间在楼上?”
“对,正对楼梯的那间就是。”边见姐指着天花板说。她的面容已经有了衰老的迹象,皮肤干燥,暗斑密布,眼袋黑青,比刚才那荒芜的庭院更欠打理。
“有一点可以肯定,真人现在一定很在意我们的情况。”
“在意我们的情况?”
“我去病人家里驱魔时发现,那些被附身的人,当然还不能确定是被附身,他们都特别在意外面的情况。虽然躲在房间里不愿与人交流,但他们对家人的一言一行都十分敏感。”我读过一些关于蛰居族的书,里面也有类似的说法。他们虽然躲在房间里,却十分关注家人的动向。“真人也许很在意你带进来的是谁。你跟他介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