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回事。我只是问了一下不在场证明。她要想糊弄过去的话,怎么说都可以,只要回答一个人在家就行。她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不愿逃脱罪责。她早晚都会来自首,只是下定决心的时候,我正好在场罢了。”
但诱使对方下定决心的不正是加贺吗?听松宫这么一说,加贺的反应是“这就不清楚了”,进而补充道:“如果有人说这个案子背后还有隐情,我是不会感到吃惊的。”
松宫也有同感。中屋多由子的供述颇具说服力,前后也没有大的矛盾,但未能完全消除他之前在侦查过程中生出的异样感。
抵达警察局后,松宫带绵贯进入刑事科一隅的小屋。考虑到人太多会让绵贯变得畏畏缩缩,参与问话的只有松宫和加贺两个人。与绵贯隔桌相对而坐的是松宫。
“我先说一下现在的情况。”松宫率先开口,“昨天中屋多由子认罪,承认自己杀害了花冢弥生女士。供述内容可信度较高,所以当晚批捕。嫌疑人潜逃的可能性很小,但也有一时冲动z.sha的可能,目前拘留在局内。”
绵贯双目圆睁,嘴巴如同求饵的鲤鱼般一张一合,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这是他吐出的第一句话,“多由子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应该连弥生的面都没见过……”他气息紊乱。
“她本人说是她做的。”
“我不相信!”绵贯猛地摇头,双手撑在桌面上向松宫探出身子,“动机是什么?多由子怎么说的?”
“你觉得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才会问你!请告诉我,多由子是怎么说的?”
“绵贯先生,”加贺在一旁插话,“请你先坐下。松宫警官会按顺序讲给你听。”
这低沉的声音仿佛具有镇静效用,绵贯半张着嘴坐了下来。
“嫌疑人中屋多由子与被害人之间没有任何直接联系。”松宫缓缓开口,“绵贯先生,你是唯一的中间人,不过你也很久没见过你的前妻花冢弥生女士了,这次是时隔十年之久的再会。上次我问你见面时你们谈了些什么,你说只是单纯的近况报告。事实果真如此吗?”
绵贯的身子猛地往后一仰,像是在做扩胸运动。“是真的,我没说谎。弥生问我现在的情况,我就如实回答了。她说她在经营一家咖啡馆。仅此而已。”
“只为这个,就约早在十年前离婚的前夫出来?”
“你怀疑我也没办法,就是只说了这些。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怀疑。”
“因为嫌疑人说,你和前妻见面后,举止变得很奇怪。”
听了松宫的话,绵贯的脸颊突然一颤。“多由子是这么说的?”
“她说你经常心不在焉,话说到一半就走神,所以她很不安,想知道花冢女士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