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出几只野鸭,见人又钻进苇丛里。苇巷幽深隐蔽,是水鸟们静静产房,是雏鸟们安全乐园。下午阳光已照不到苇巷水面上,阵清凉风,吹走杨克浑身汗气。
苇巷又拐个弯,河道忽窄忽宽。杨克又划会儿,苇巷分汊。杨克停下手,忽然看到其中条小巷有几株折倒在水面上芦苇,便顺着这条水巷继续往里划。水面越来越宽,他面前出现个隐蔽湖中之湖,在靠东北湖面上有大片割倒芦苇,条人工开出水路出现在杨克眼前。他顺着水路望去,在几丛打蔫芦苇后面,突然出现个黄绿相间巨大苇垛,足有两米多高,直径有米多粗。杨克心跳得像擂鼓,就是它!这就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在电影和图片上见过天鹅巢。他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
杨克呼吸急促,双手发抖。他歪歪扭扭地朝天鹅窝划去,用铁锹拨开水面上断苇,轻轻向大巢靠近。他终于在巨大苇柱旁边固定好筏子,喘口气,拄着铁锹,轻轻地踮起脚来,伸长脖子往窝顶看,他想看看那只丧子丧偶天鹅女王还在不在窝里。但大巢太高,他看不到窝顶,凭着感觉,窝好像是空。
杨克愣愣地站在天鹅巢前。他惊呆,这是他见过最大最高最奇特鸟巢。他原以为天鹅窝会搭建在离水面不高芦苇丛上,天鹅可能会踩倒大丛芦苇,再折些苇枝苇叶和旧芦花,编成像其他普通鸟窝那样碗状窝巢。但是,眼前天鹅窝,却使他深感自己想象力仍是过于平庸贫乏——作为鸟中之王天鹅,眼前大巢不仅具有王者风范,造型与工艺更是不同凡响。这是个独具匠心、精工编织、异常坚固安乐窝。
杨克确定雌天鹅不在窝里之后,便开始近距离细心琢磨起这个巨巢来。
天鹅大巢位置极佳,这里是湖中芦苇最茂密地方,又是在水巷最深处,巢旁更是小片湖中之湖。天鹅情侣在这里筑巢,便于隐蔽,便于就近觅食洗浴,又便于雄天鹅就近巡逻守卫。如果不是那两个狡猾民工,划着经过伪装筏子,砍出条水道,悄悄划进来偷袭,般很难有人能发现和靠近这个鸟王之王巢。
杨克用双手推推巨巢,就像推棵米多粗巨树般,纹丝不动。它虽然长在水里,但它根却像古榕树样盘根错节,深深地扎进湖底。大巢结构是杨克从未见过,杨克细心揣摩,终于大致弄清天鹅是怎样建造这个窝:对天鹅先挑选圈苇秆最粗最韧苇丛,然后以这组苇秆作为大巢钢筋支柱,再在苇丛下用苇秆像编筐样地穿插编织,层层地编上去。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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