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暂时搁置快速平定叛军计划,转头先将打下城池稳住。
眼下桌上摆厚厚摞都是官府送来公文。他想试着自己上手政务,打破困局。然而他才看个时辰,皱眉次数已比前二十多年加起来都多。
终于,他放下手中卷宗,揉揉皱得发疼眉心,起身走到帐边。帐边挂着幅大大军事地图,他盯着地图看片刻,困意全消,浑浊眼神终于又清明不少。
就在此时,军帐帘子被揭开,名传令兵走进来。
“将军,有京城来消息。”
谢无疾偏过头,问道:“什?”
“天子已于上月七日驾崩。太后与宦官将渤海王七岁儿子立为新天子。”
谢无疾眉梢微微动下,目光又回到地图上。他视线在地图上缓缓梭巡圈,没人知道他在哪些地方停留,也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片刻后,他淡淡道:“知道。”
传话士兵还没退出去,军帐又被揭开,午聪脚步匆忙地走进来:“将军。”
谢无疾道:“什事?”
午聪道:“方才士兵在城外拦截队从京城过来仪仗,听说这支仪仗是要往成都去。”
从京城出来仪仗队从他们领地上过,按理说他们该进行款待并沿路护送,保障仪仗队安危。不过眼下已是乱世,各方势力角逐争斗,原本秩序也已接近崩坏。于是他们是要护送这支队伍,还是截杀这支队伍,便取决于这支仪仗队是去做什。如果对他们有利,他们便可护送;若对他们不利,他们便会当场截杀。
谢无疾听到成都二字,来些兴趣,终于转过身来:“哦?”
午聪取出支从仪仗队那里搜来精巧木函,上前递给谢无疾。这木函制式非常高级,只有*员任命才会用上这样木函,而且还得是职务非常高*员任命——比如,府之尹。
谢无疾接过木函,目光又是动。他取出里面装诏书,又将木函递还给午聪,展开诏书看上面内容。
午聪忙伸手接过空木函,发现里面还装着枚官印。他好奇地取出看眼,顿时吓跳——官印上写着“成都尹”三字。原来他们拦下队伍是去给新成都尹送任命书!
午聪心思立刻活起来。
他们虽在北方,可直也关注着天下大事。这两年来成都府发生大事他们全都有所耳闻。
听说蜀中出位名叫朱瑙妄人,他自称是皇室宗亲,还在阆州劫新上任州牧官印,自己冒职当州牧。这假官倒比真官能干,竟也将阆州治理得井井有条。仅这件事就已足够稀奇,可更令人瞠目结舌还在后面——大半年前,此人以区区千兵力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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