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如何呢？
朱瑙道：“有句话叫走
步，看三步……”
钱青以为他要谈起远见，忙竖起耳朵认真听。
朱瑙却道：“看三步也就顶多
，看不三百步。走到十步，没准就崴脚。走到百步，没准又遇上匹快马。你看得透大势，难道还看透变数？那人生也太无趣。”
钱青想想，还真是如此。譬如在从前打死他也想不到他能遇上朱瑙这样
人……
朱瑙往外面看眼，道：“你若知道他们要什
，知道天底下缺什，你也能是时局里变数。”
钱青怔住。他起先以为朱瑙在说笑，连忙笑几声。可屋里只有他个人笑，他笑着笑着便僵住。随后他有些惊讶。
最后，他茫然地沉默下来。
=====
惊蛰和裴子期押着陶白与卫玥二人来到茶馆楼下。
今天是公休日，他们进城以后才得知朱瑙不在州府。由于事出紧急，他们不敢多加耽搁，便索性直接把两名犯人押到茶馆来找朱瑙。其余少年都已回去休息，卫玥和陶白被他们上脚链，倒也不怕会逃走。
进茶馆以后，程惊蛰拽着卫玥上楼，裴子期则扯着陶白跟在后方。
这路过来卫玥知道自己逃不掉，还是十分老实。可进茶馆以后，他听着客人们激昂慷慨谈论声，不由停下脚步。
惊蛰见他不动，瞪他眼：“快走！”
卫玥不满道：“急什？没听他们说何大将军死？
都不知道出这大事，你让再听听。”
惊蛰冷冷道：“此事与你何干？”
卫玥无奈：“听听都不行？最喜欢听人吹牛，多有意思啊。”
茶馆里人多拥挤，惊蛰生怕他惹是生非，自然不容他多耽搁。不由分说，便拉着他上楼去。
……
到雅间外，雅间门竟大敞着。四人进入屋内，裴子期将门关上。
卫玥抬头看，只见屋内坐着两个男人，都穿着便服。他先看钱青两眼，立刻就排除，又把目光投向朱瑙。朱瑙相貌令他有些诧异，但他仍把目光停在朱瑙身上，没再去看钱青。
果不其然，惊蛰上前步，向朱瑙行礼：“公子。”
朱瑙亦看看陶白，便开始打量卫玥：“这是？”
惊蛰垂眼，自责道：“惊蛰办事不利……”他将自己捉人经过简单说遍，言明自己恐怕已经打草惊蛇，若要抓住剩下那些流民，恐怕得要朱瑙另派更多人手。
朱瑙听他说完就已然，倒也不急着安排抓人事，又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卫玥来。他并不问卫玥身份，反倒问道：“这说来，你很聪明咯？”
卫玥愣：“嗯？”
他进来之前都想好若朱瑙问他身份和他所犯之事，他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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