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办呢?”
守夜人把支铅笔戳进吸墨纸。“那,头次管理委员会就警告他。第二次呢,他们就切实地警告他。第三次呢,他们就把他赶出收容所去。”
“哎呀,天哪,这真叫有点不相信!今晚上些警官领着那些戴小帽子家伙,把河边停宿场烧掉。”
“他们不到这地方来,”守夜人说,“有时候在夜里,特别是有舞会夜里,也许有警察到篱笆附近来巡逻下。”
“还有舞会?哎呀,那可太好!”
“每逢星期六晚上,们这儿就有全县最好舞会。”
“,那可太好!这样地方为什不多有几个呢?”
守夜人脸上显得愁眉不展。“这个道理你得自己去弄清楚才行。快去睡觉吧。”
“再见,”汤姆说,“妈定会喜欢这个地方。很久没有人客客气气地对待她。”
“再见,”守夜人说,“睡觉去吧。这地方大家都醒得早。”
汤姆顺着两排帐篷之间条路上走过去。他眼睛在星光下渐渐习惯。他看见那两排帐篷是笔直,帐篷外面没有乱七八糟东西。路面有人打扫过,而且洒过水。帐篷里传来熟睡人们鼾声。整个场子上是阵阵呼噜呼噜声音。汤姆慢慢地走着。他走近第四清洁所,好奇地望着这个地方,那是所没有油漆过房子,又低矮,又粗陋。有个两面敞开屋子里摆着排排面盆。他看见乔德家卡车停在近处,便悄悄地走过去。油布篷架起来,帐篷里安安静静。他走过去时候,卡车阴影里闪出个人影,向他走过来。
妈轻声说道:“是你呀,汤姆?”
“是。”
“嘘!”她说,“他们都睡着。他们累坏。”
“你也应该睡觉呀,”汤姆说。
“,等着你呢。事情办妥吗?”
“很好,”汤姆说,“现在不跟你说。到早上,他们会来告诉你。你定会喜欢这个地方。”
她低声说:“听说这儿有热水呢。”
“是。现在你去睡觉吧。不知道你有多久没睡过觉。”
她央求道:“你现在有什事情不肯告诉呢?”
“先不说。你去睡觉吧。”
忽然间,她好像有些女孩子气。“要是老想着你不肯告诉事情,那怎睡得着觉呢?”
“不,你别想吧,”汤姆说,“早上头件事情,你得换件衣服,以后事,——你自然会明白。”
“心里挂着这些事,就睡不着觉。”
“你非睡不可,”汤姆格格格地笑得很痛快。“千万得睡才行。”
“好好地睡吧,”她温柔地说;于是她弯着身子,溜进那暗沉沉油布篷底下去。
汤姆爬上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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