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来。“就在这儿住下吗?”
“是,”汤姆说,“你和爸卸行李,到管理处去。”
“小声点,”守夜人说,“有好些人在睡觉呢。”
汤姆跟着从黑暗中穿过去,爬上管理处台阶,走进间摆着张旧写字台和把椅子小房间。守夜人坐到写字台后面,抽出张表格。
“叫什名字?”
“汤姆·乔德。”
“那是你父亲吗?”
“是。”
“他叫什?”
“也叫汤姆·乔德。”
问话继续下去。从什地方来?到这州有多久?干过什工作?守夜人抬起头来望着。“这并不是爱啰嗦。照规矩们要填上这些。”
“当然喽,”汤姆说。
“那——你们有钱吗?”
“稍微有点儿。”
“你们不是穷光蛋吧?”
“有点儿钱。怎啦?”
“,搭帐篷地皮每星期要收块钱租金,可是你们可以用做工来抵,比如搬垃圾啦,打扫场子啦——这类事情。”
“们做工来抵就是,”汤姆说。
“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委员会人。他们会指点你们怎样用公物,把这儿规矩告诉你们。”
汤姆说:“请问——这是怎回事?这究竟是什委员会?”
守夜人把身子往后靠。“办得很好。有五个清洁所。每个所选出个管理委员来。那个管理委员会就制定法律。他们怎说,就怎办。”
“要是他们蛮干呢?”汤姆说。
“那,你们就可以投票撤换他们,也跟你们投票选举他们那省事。他们办事办得挺好。讲件给你们听听——你知道摇喊派(1)牧师们向总是跟着大家到处跑,他们传道就募捐,是不是?嗳,他们想到这个收容所里来传道。有许多老年人也愿意让他们来。于是这件事就归管理委员会决定。他们开会,决定办法。他们说:‘凡是牧师都可以到这收容所里来传道。可是谁也不准在这儿募捐。’这个决定使那些老年人很难受,因为从此以后,就没有牧师来。”
汤姆笑阵,随即问道:“你意思是说管理这收容所就是在这里住人吗?”
“对啦。而且搞得很好。”
“你刚才还谈到警察——”
“管理委员会维持秩序,制定规则。而且这里还有妇女。她们会来找你妈。她们照料孩子们,管理清洁所。要是你妈没有工作,她就得给做工人看孩子,等到她有工作——那,孩子们当然又有别人来管。妇女们搞缝纫,还有看护来教她们。这样事情多得很。”
“你是说这儿没有警察?”
“没有,先生。警察不带证件就不能进这里来。”
“,要是有人胡闹,喝醉酒,或是吵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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