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开十六号凯迪拉克车机会。”他把手摇曲柄钻放到踏脚板上,拿起把凿子来凿掉气门上油泥。两个光头赤脚矮胖女人抬着桶乳白色水从他们中间走过。她们给那桶水压得瘸拐地走着,都低头望着地下。下午太阳落下半。
奥尔说:“你好像对什都没多大兴致似。”
弗洛依德用凿子刮得更起劲。“到这儿已经六个月,”他说。“在这州到处跑遍,只想苦干,让和老婆孩子有点肉和土豆吃。直像长耳兔似东奔西窜——老是混不好。无论怎干,总是吃不饱。有些累,没别。累得太厉害,睡觉也休息不过来。真不知该怎办才好。”
“找不到固定工作吗?”奥尔问道。
“找不到,没有固定工作。”他用凿子凿去气门上油泥,又用块油污破布揩揩颜色暗淡金属体。
辆发锈旅行车开到停宿场,车里有四个男人,脸色都是黑黄和冷酷。车子穿过停宿场慢慢地开来。弗洛依德向他们喊道:“运气好吗?”
汽车停。开车人说:“们跑遍大块地方。这带连个人工作都找不到。们得搬走才行。”
“上哪儿去?”奥尔嚷道。
“天知道。这地方们反正是找遍。”他把油门踩下,汽车又慢慢地往停宿场另头开去。
奥尔望着他们背影。“个人单独去不是好些吗?那样话,要是有份工作,个人就可以干。”
弗洛依德把凿子放下,苦笑起来。“你还不懂呢,”他说,“到乡下各处去跑是费汽油。汽油要毛半加仑。那四个人坐不起四辆车。所以他们这才大家凑点钱来买汽油。你得明白这个才行。”
“奥尔!”
奥尔低下头去,看见温菲尔德很神气地站在他身边。“奥尔,妈把炖菜盛起来。她叫你去吃。”
奥尔把两只手在裤子上擦擦。“今天们还没吃过东西呢,”他对弗洛依德说。“等吃过,再来给你帮忙。”
“你要是不愿意来,就不必再来。”
“定来,要来帮忙。”他跟着温菲尔德向自己家帐篷走去。
现在帐篷外面挤满人。陌生孩子靠近炖菜锅子站在那里,妈做饭时候,两肘总不免碰着他们。汤姆和约翰伯伯站在她旁边。
妈无可奈何地说:“真不知该怎办。得给自己这家人吃。这儿这些孩子叫怎办呢?”孩子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望着她。他们脸色是茫然、呆板,他们眼睛机械地从锅子转到她手里拿着那只铁皮盘子上。他们瞪着眼睛,跟着汤匙从锅里转到盘子里,当她把那冒汽盘子递给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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