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露着微笑，他还使劲点头。
奶奶得意地说：“真是个老坏蛋，再没有比他会吵会闹
。他会让人家用拨火棍戳进地狱里去，老天爷啊！他还要开卡车呢！”她狠狠地说，“哼，不会让他开。”
爷爷噎住，
嘴麦糊溅到他膝盖上，他有气无力地轻咳下。
奶奶对汤姆笑笑。“他很淘气，是不是？”她开心地说。
诺亚站在台阶上，面对着汤姆，他那两只分得很开眼睛似乎在向周围张望。他脸上没有什
表情。汤姆说：“你好吧，诺亚？”
“很好，”诺亚说，“你怎样？”就只这句，但这也是令人快慰。
妈用手赶着肉汁碗上苍蝇。“
们没地方坐，”她说，“你自己拿碟去，随便坐在哪儿吧。外面院子里或是什地方都行。”
忽然间，汤姆说：“哟！牧师哪儿去？他刚才还在这儿呢。他上哪儿去？”
爸说：“刚才还看见他，现在不见。”
于是奶奶尖起嗓子喊道：“牧师？你把牧师带来吗？快把他找来。们要做祷告。”她指着爷爷，“来不及管他——他已经先吃。去找牧师来。”
汤姆脚迈出门。“喂，吉姆！吉姆·凯西！”他叫道。他走到院子里。“喂，凯西！”牧师从水槽底下露出身子，他先坐起来，然后才站起来向屋子走去。汤姆问道：“你干什来着？藏起来？”
“，不是，家人谈家事时候，旁人不好插进去。只不过坐在那儿想心思罢。”
“进来吃饭吧，”汤姆说，“奶奶要请你替她做饭前祷告呢。”
“可已经不是牧师呀，”凯西推辞着。
“嗐，来吧。就给她做做祷告吧。这对你并没有损害，她是喜欢祷告。”于是他们同走进厨房。
妈从容地说：“欢迎你。”
爸也说：“欢迎你。吃点早饭吧。”
“先祷告，”奶奶嚷道，“先祷告吧。”
爷爷拼命集中眼光，终于认清凯西。“啊，原来是那位牧师，”他说，“啊，他很好。自从那回看见他以后，向就喜欢他……”他邪里邪气地眨眨眼，奶奶以为他话说完，就骂他声：“住嘴，你这有罪老色鬼！”
凯西不自在地用手指掠掠头发。“得告诉你们，已经不是牧师。如果只是表示在这儿觉得高兴，领你们这些好心人情，如果只说这些话就行话——那，就来做次祷告好。可是已经不是牧师。”
“做做祷告吧，”奶奶说，“提提们到加利福尼亚去事。”牧师低下头，其余人也都把头低下。妈把两手抱在肚子上，低下头。奶奶把头低得连鼻子都靠近她那碟面包和肉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