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到脖子,从腿上剥到脚爪。乔德又拿起刀,把头和脚爪切掉。他把兔皮放在地上,顺着兔子肋部剖开,挖出内脏,放在兔皮上,随后又把这堆东西都抛到棉田里。筋肉干净小兔身子打点好。乔德割下四条腿,再把正身切成两块。他正要拿起第二只兔子,恰好凯西手里拿着卷铁丝回来。“现在生起火来,竖几根桩子吧,”乔德说。“天哪,看着这些兔肉馋得慌!”他把其余两只也剖净割好,便将兔子串在铁丝上。缪利和凯西从破败屋角抽出些碎木板,生起火,两边地上都竖根桩子,可以拴住铁丝。
缪利回到乔德跟前。“小心不要把长耳兔烤焦,”他说。“吃不惯有乌焦疤长耳兔。”他从衣袋里掏出只小布袋,放在门廊上。
乔德说:“这长耳兔可真是干净极——天哪,你还有盐吗?说不定你口袋里还带着几只碟子和个帐篷吧?”他把盐倒在手里,撒在用铁丝串着兔肉上。
火熊熊地燃烧着,投好些影子在屋子里,干燥木板毕毕剥剥地响着。天空现在几乎是黑尽,星星发出闪烁亮光。灰猫从仓棚里跑出来,咪呜咪呜地跑向火边,又从火边转开身,直朝摆在地上几小堆内脏走去。它嚼阵、咽阵,嘴上还挂着些肠子。
凯西坐在火旁地上,用碎木片添着火,把火焰烧掉末端长板推进去。晚间蝙蝠在火光里飞进飞出。猫儿弓着背坐下,舔着嘴唇,擦洗它脸和胡须。
乔德双手提起串兔肉,向火边走去。“喂,拉住头,缪利。把你那头拴在木桩上。好,行!们来把它绷紧。们本该等火小些再烤,可是等不及。”他绷紧那铁丝,又找根细柴,拨动铁丝上块块肉,让它们全都烤得着火。火焰在兔肉周围卷着火舌,使肉表面变硬,发出油光。乔德在火旁坐下,不过他还是用细棍不住地转动兔肉,免得它粘住铁丝。“这就是聚餐,”他说。“盐,缪利弄来,还有水和兔子。巴不得他袋子里能再拿出钵玉米片粥来。很想吃这东西。”
缪利隔着火说道:“过这种日子,你们两位也许觉得是发神经病吧。”
“这不算发神经病,”乔德说,“如果你是发神经病,想大家都该算是发神经病。”
缪利接着又说:“嗳,先生,这事情说起来也怪有趣。他们叫离开这地方时候,心里转个念头。起先打算豁出去,去把他们那批人杀光。后来家里人都到西部去。呢,只好四处流浪。只不过是在近处转来转去,并没走多远。走到哪儿就在哪儿睡觉。今天要在这儿睡夜,所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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