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回来,你说是不是真!以为她在说《泰坦尼克号》,问她,哪个杰克?冯雪娇说,妈生意上合作伙伴,个美国人。又问她,那你也补课吗?冯雪娇突然低下头说,就数学跟英语,别没补。质问她,为什没告诉?冯雪娇像是羞愧地说,以为你就算知道也不会去,就没说。想想说,也是。
家教、乔丹鞋、美国,这些词语听起来都距离那遥远,就像跟黄姝之间样。好在那些并不眼馋,不是所有遥不可及东西都非要碰上碰,不属于你自有道理。当时给自己定下目标,是在育英安安稳稳地过上六年,只要中间不被淘汰,不用参加中考,便万事大吉。可惜,上初中后第次大考就打破这种幻想,全班排名三十三,共五十二人。只有语文成绩相对突出,数理化几乎垫底,照这个排名,两年半后就得从育英初中滚蛋。为此,班主任崔老师还特意找妈谈次话。妈后来回家跟说,你们崔老师挺欣赏你,夸你作文文笔好,思想也成熟,她想让你当语文课代表,但是你数理化太拉分,替你可惜,她希望咱也能去补课。最为难妈那句话还哽在喉咙里没出声时,被抢先说,妈,不补课,也能学好。妈眼睛红,摸摸脑袋,回客厅串串儿去。搬家以前,们家住是三十六平方米套间,唯卧室爸妈住,“那间”是爸用胶合板隔出来,从三岁睡到十二岁。爷爷以前在厂里当领导,退休前分到套三居室。自从随爸妈搬到爷爷房子照顾他,才终于有真正属于自己房间。搬家过程中,妈还翻出台尘封多年老三洋录音机,据说是他们俩当年定情信物,很大,有两个卡带槽,能用来翻录,妈把它送给。
有自己房间跟录音机,别无奢求,当时对自己生活已再满意不过。
初上学期期末考试前,在午休时去少儿班找过秦理几次,让他给免费补课。秦理站在走廊窗台上,给讲数理化。问题太多,也不知道他是不耐烦,还是嫌太笨,总是每隔会儿就用双手揉太阳穴,说自己看带字就头疼。他叫把题念给他听,然后他再给讲出来,全程不能让他沾笔纸。问他,这下去怎行?秦理说,他已经没法参加竞赛集训,已经退赛,连平常考试也漏很多次。少儿班是淘汰制,每学期都会淘汰两个人,秦理说,可能快轮到他。安慰说,你是天才,等病好再追回来就行。秦理说,淘汰也挺好,本来他们就怕,他们都知道。问,知道什?秦理说,知道是谁。
有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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