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比尔·谭纳?大概三个月前在这儿工作?”
斯林姆想会儿。“小个子?”他问,“开耕机?”
“就是他,”惠特喊,“就是那家伙。”
“你觉得是他写这封信?”
“肯定就是他。有天比尔跟在这儿待着。比尔刚拿到本新杂志。他说:‘写封信。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登!’结果没登。比尔就说:‘也许他们打算留到下期登。’结果真是这样。这期登。”
“看来是,”斯林姆说,“真登出来。”
乔治伸手指着杂志。“让看眼?”
惠特又翻回该看那页,但并没放开杂志,只是用食指指出那封信所在位置。等乔治看过,他回到自己床边,细心地把杂志放回纸箱做架子上。“不知道比尔看见没有,”他说,“比尔跟在豌豆地里干过。开耕机,俩都开。比尔可真是个好人。”
整场谈话卡尔森都没认真听。他直低头盯着老狗。坎迪紧张地看着他。最后卡尔森说:“只要你愿意,现在就结果掉这老家伙,不让它再受罪。它活着也没意思,吃不,看不见,走个路都全身疼。”
坎迪充满希望地说:“你又没枪。”
“他妈当然有。是把鲁格。它不会感到痛苦。”
坎迪说:“明天吧。明天。”
“没必要再拖。”卡尔森说。他走回自己床边,从床下拉出个袋子,掏出把鲁格手枪。“毙完事。”他说,“它这臭,们都睡不好觉。”他把手枪塞进屁股兜里。
坎迪看斯林姆好久,想找到点其他可能。斯林姆无动于衷。最后坎迪无助地轻声说:“好吧——带它走吧。”他没再低头看狗。他回身躺下,把胳膊枕到后脑勺下面,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卡尔森从口袋里掏出根短皮带,俯下身系到老狗脖子上。除坎迪,所有人都盯着他。“走。走,嘿。”他轻声唤道。然后他对坎迪抱歉地说:“它不会有任何感觉。”坎迪动不动,也没有回答。卡尔森拽拽皮带。“走,嘿。”老狗缓慢而僵硬地爬起身,跟着轻拽皮带往前走。
斯林姆说:“卡尔森。”
“嗯?”
“你知道该怎办吧?”
“什意思,斯林姆?”
“带上铁锹。”斯林姆简明扼要地说。
“哦,当然!知道。”他领着狗走进门外黑暗中。
乔治跟过去关上门,轻轻地放好门闩。坎迪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斯林姆大声说:“领队骡子有块蹄铁坏,得抹点沥青上去。”他声音渐渐变小,消失。外面很安静。卡尔森脚步声也渐渐消失。沉默蔓延到室内。沉默持续好会儿。
乔治吃吃笑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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