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弗兰西斯科·德安孔尼亚,她知道自己早该想到他会来。她并不觉得吃惊和抗拒,而是脸色镇定,毫不动容——她抬起头面对着他,故意慢慢地动动脑袋,似乎是在向他表明,她已经做出决定,而且并不掩饰她立场。
他脸色庄重而平静,快活神情已经不见,但那种玩世不恭态度并没有重新回来。他仿佛摘掉所有伪装,正视着她,目光坚定而专注,就像她曾经希望那样,看上去他对自己举动都胸有成竹——他从没像现在这样魅力十足——她忽然意外地感到,他从未抛弃过她,而是被她抛弃。
“达格妮,现在能谈谈吗?”
“要是你想谈话,可以。进来吧。”
他简单地环顾下客厅,这是他头次来她家,接着,他目光便重新回到她身上。他紧盯着她,似乎知道她这副从容淡定样子是他最不想看到。即使那伤痛曾经像火样,也已经被这片沙土扑灭,再难复生。
“坐吧,弗兰西斯科。”
她依然在他面前站着,似乎有意让他看到她并不想去掩饰什,并不在乎他看到她疲惫模样,她今天所做切,以及她对此毫不在意。
“如果你已经做出选择,”他说,“看来是没办法再去阻拦,但不会放过阻止你任何机会。”
她缓缓地摇摇头,“没有机会。而且——为什呢?弗兰西斯科。你已经放弃。是跟着铁路起灭亡还是离开它,对你来说又有什区别?”
“并没有放弃将来。”
“什将来?”
“就是掠夺者灭亡,而们依然存在那天。”
“假如塔格特公司会和掠夺者起覆灭话,也就同样不存在。”
他目光直盯着她脸,没有回答。
她声音里不带丝感情:“以为能离开它,但不能。再也不会那样做。弗兰西斯科,你是否还记得?们当初都相信这世界上唯犯罪就是去干坏事。依然相信这点。”她声音在颤抖中第次流露出感情,“不能眼看着他们把隧道弄成那个样子,无法接受他们都在接受事实——弗兰西斯科,把灾祸当成是个人理所当然命运,只能忍受而不去抗争——这就是你和曾经都认为是罪恶东西!不承认屈服,不承认绝望,不承认放弃。只要还有铁路在,就会去管理它。”
“是为去支撑这个掠夺者世界?”
“是为维护最后丝尊严。”
“达格妮,”他和缓地说,“懂得人为什热爱工作,明白铁路这份工作对你意义,可你是不会去开空火车。达格妮,每当你想起行驶中列车,你会看到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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