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下雨道路都会被淹,为什不去修修?”那个女人回答道:“那条路直就是那样。”
在回去路上,达格妮在山头停住,俯瞰着脚下连绵起伏田野。她看见县城公路在费尔福德水库附近低于河面沼泽地上蜿蜒穿行,陷在两座山之间裂缝中无路可走。绕过这些山其实很简单,她想,可以在河对面修条路——伍德斯托克人们无所事事,她可以教他们——建条直通西南方向路,这样就近许多,然后接上州里高速公路,在货运仓库——唉,别去想!
天黑之后,她把煤油灯放到边,坐在烛光照亮木屋里,听着从个小小手提收音机中传出来音乐。她想找交响乐来听,只要听到新闻广播那刺耳声音,她就飞快地拨过去;她不想听到城里任何事情。
不要去想塔格特铁路公司——她来到木屋第天晚上就对自己说过——除非你听到它名字时,能够像听到“南大西洋公司”或者“联合钢铁公司”样。但几个星期过去,伤口仍迟迟不肯结疤。
她像是同自己脑子里那无法预料残酷在作斗争。她会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入睡——然后发现自己忽然在想着印第安纳州柳弯输煤站传送带已经破损,这是她上次去那里时候隔着车窗看见,她必须告诉他们要进行更换,否则他们就——随即,她就会从床上坐起来叫喊着,别去想!接着她便不再去想,却是彻夜难眠。
日落时分,她会坐在木屋门口,看着晃动树叶在黄昏里渐渐安静下来——随后,她会看到从草地里升起萤火虫亮光,在每处黑暗角落里明灭闪动,闪得很慢,仿佛是在发出短暂警告——它们像是夜晚在铁路上闪烁信号灯——别去想!
让她感到害怕是那些停不下来时候,她如同身体疼痛般站不起来,这样疼痛连着她心——她就会倒在木屋或树林里地上,把脸埋在椅子或者石头上,动不动地静坐,挣扎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这样时刻如同情人身体,忽然间如此靠近,如此真切:是两条铁轨在远处相交到点,是火车头带着TT这两个字母破空而至,是她车厢地板下面发出带有沉重节奏车轮滚动声,是候车大厅里内特·塔格特塑像。她拼命不去想它们,不去感觉到它们,她身子僵直,只有脸还埋在胳膊里不停地滚动,她要用尽还存留在她意识中全部力气,无声而单调地去重复这几个字:忘掉它。
当她能够像思考工程中难题那样冷静而清晰地面对她问题时,她便能保持长时间平静。她知道,只要她说服自己,她对于铁路这种疯狂思念是全无道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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