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他们从不带上他,却常常看到他站在远处,用一种特别强烈的目光注视着弗兰西斯科。
他很少当着弗兰西斯科的面说话,却会嘲弄地笑着挤兑达格妮,“瞧瞧你一直拿出的那副样子,装成一个多有主见的铁女人!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个没骨气的破布头儿。你就听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废物的吆喝,简直是恶心。他能随意摆布你,你连一点自尊都没有。看看你一听到他车喇叭响就跑过去等他的德性!你干吗不替他擦皮鞋?”“因为他还没叫我去擦。”她回答说。
在当地,弗兰西斯科能赢得任何一场比赛的任何项目,但却从不参加比赛。他完全可以在少年山地俱乐部称霸,他们则迫切希望把这个世界上最有名的继承人招收进去,他却对此一直不理睬,总是离他们远远的。达格妮和艾迪是他仅有的朋友,他们彼此之间分不清是谁拥有了谁,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论怎么样,他们都觉得很开心。
他们三人每天早晨出发,进行他们自己的探险。一次,塔格特夫人的朋友、一位年迈的文学教授看到他们在旧车场的废品堆上拆报废的汽车,他停下来,摇着头对弗兰西斯科说:“你这种地位的年轻人应该把时间用在图书馆里,吸取全世界的文化精髓。”“那你觉得我正在干吗?”弗兰西斯科问道。
周围没有工厂,但弗兰西斯科教会了达格妮和艾迪偷乘塔格特的列车到远处的镇子里去,他们翻过那里的围栏进到厂院里,或者趴在玻璃门上,像其他小孩看电影那样,看着那些机器。“等我去管德安孔尼亚铜业的时候……”弗兰西斯科会说。他们从来不必对后面的话再多解释,他们都明白彼此的目标和动力。
铁路收票员时不时能抓住他们,接着,远在百里以外的铁路站长就会把电话打给塔格特夫人:“我这里有三个小流浪儿,说他们是——”“是的,”塔格特夫人就会叹息一声,“他们是,请把他们送回来。”
“弗兰西斯科,”当他们一起站在塔格特车站的轨道旁边,艾迪曾问过他一次,“你世界各地几乎都跑遍了,这世界上什么是最重要的?”“这个,”弗兰西斯科指着车头前方TT字样的徽章,回答道,“我多希望我见到过内特·塔格特。”
他注意到了达格妮的目光,没再说什么。但几分钟后,当他们穿过树林,走在一条潮湿的、满是蕨类植物和阳光的小路上,他说:“达格妮,我会永远向家族的族徽鞠躬致敬,永远崇拜贵族的象征。我是不是就不该做贵族?我就是对那些虫蛀的小楼和独角兽毫无兴趣。我们这代人的族徽要出现在广告牌和流行杂志的广告里。”“你这是什么意思?”艾迪问。“那是企业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