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今天只剩下个。
班杰三位姐姐总是以不同方式沟通。三姐佳比爱说话,二姐凯特雅擅长倾听,大姐爱德莉则大喊大叫。假如你有三个弟弟妹妹,而老爸又拿着猎枪到森林里去,你成长速度会超过般正常人成长速度,而你心志坚毅程度也会超过你实际上希望程度。
爱德莉没有让班杰睡懒觉,反而逼他起床,整个早上都在命令他帮她照顾小狗们。等到他们工作完成,她将他拉到作为储藏室使用建筑——那栋楼被改建为小健身房,她就在那里强迫他举重,直到他呕吐为止。他不会抱怨。他从来不会抱怨。直到两年以前,爱德莉举起重量都还比他重。但是,当他所举重量超过她时,这就以非常快速度发生。她曾经见过,当三名成年男性在“谷仓”酒吧调戏凯特雅时,他凭己之力打倒他们所有人。当他不在场时,姐姐们常常聊起这点。也就是小弟真正发怒时,她们从他双眼中看到事物。她们母亲总是说:“要不是这小子发现冰球,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德行。”但姐姐们知道,旦如此,会发生什事。她们见过这样男子,在“谷仓”、在健身房,以及在其他无数个地方。眼里瞳孔消失在黑暗中。
冰球给班杰脉络、结构与规则。但最重要是,它奖励他最良善面:他胆大无惧心,以及不可动摇忠诚。它为他精力提供焦点,将它导引向富有建设性,而非毁灭性事物。在他整个童年中,他习惯睡在自己冰球杆旁边。有时候,爱德莉相当确信:他现在仍然会这样做。
当她弟弟放下杠铃,从长凳上滑下,第三次呕吐时,她给他瓶水,然后坐在旁边张高脚凳上。
“所以,你有什问题吗?”
“只是宿醉而已。”他呻吟道。
他手机响起。他手机响整天,但他拒绝接听。
“不是,你这头蠢驴,不是说你肠胃有问题,是那里有什问题?”她叹道,指指他太阳穴。
他用手背擦干嘴角,小口地喝着水。
“只是件……小事。跟凯文有关。”
“吵架啦?”
“差不多。”
“所以是……”
“糟透,就这样。”
手机继续响着。爱德莉耸耸肩,向后躺回长凳上。班杰站在她后方,当她举起杠铃时,标示出她所举杠铃位置。他总是希望她能多打几年冰球,她肯定能打败青少年代表队那票人。年轻时,她曾在赫德镇青少年女子冰球队效力过几年,直到他们母亲负荷不每周数晚往返赫德镇车程为止。熊镇没有设置青少年女子冰球队,从来就没有设置过。班杰有时候会想,自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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