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将这个想法从脑中驱逐出去。
汤君赫站在门口看着满室狼藉,还有坐在沙发上埋头痛哭汤小年。他走过去说:“妈妈。”
听到他声音,汤小年顿时止住哭声,但她还是将头埋在胳膊里,闷声朝他喊:“回屋写你作业去!”
汤君赫不动,他看着汤小年凌乱头发说:“妈,你离婚吧,们搬出去。”
汤小年抬起满是泪痕脸,平息下情绪,伸手从桌上抽出张纸擦擦眼泪说:“小孩子懂什,回你屋去。”她说完,就起身回到自己房间,“砰”地合上门。
汤君赫面对着那扇门站会儿,然后自己慢吞吞地脱下校服,换上拖鞋,拎着书包回到房间。他在书桌前呆坐片刻,然后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脑子里会儿闪过汤小年满是泪痕那张脸,会儿又闪过杨煊在楼道跟他说话时面沉似水神情,继而他又想到十年前那个突然推门而入女人,她用手接住自己折纸飞机,然后朝他步步地走过来。
他突然记起那天下午轰隆隆雷声,那个女人哭喊声,还有被关在门里杨煊焦急拍门声,原本这些场景因为那天下午那场高烧已经变得很模糊,但这刻又突然变得无比清晰,他恍然记起杨煊妈妈那张很美又有些病态脸。
***
晚上十点多,汤君赫推门出去,客厅里没开灯,片昏黑寂静。汤小年就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目光不知落在那里。见汤君赫房门开,她才回神似看过来:“作业写完?”
汤君赫没写作业,但他还是说:“嗯。”
汤小年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那赶紧洗漱睡觉吧。”
汤君赫将门敞着,让屋内光流泻到客厅,他朝汤小年走过去,坐到她旁边。
“干什啊?”汤小年看着他,“不需要你陪着。”
“17,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什都不懂,”汤君赫声音很轻地说,“妈,你跟他离婚吧。”
“你懂什啊,”汤小年有气无力地笑声说,“你让离婚就说明你什都不懂。当时要嫁过来你就跟甩脸色,不嫁过来,你现在还在那个破房子里住着呢,潮得要死,衣服都晾不干,也就中午能晒到点儿太阳,”汤小年说起来,从去年起就闷在肚子里火气全都气撒出来,“你现在倒是住上大房子,冬天地暖都热得出汗,你好伤疤忘疼是吧?”
“没觉得那个房子有什不好。”汤君赫低着头说。
汤小年冷笑道:“要住你自己回去住,才不住。你几个月后考上大学倒是可以去大城市,让自己住破房子啊?”
“你可以跟起去……”
“跟你起去,你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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