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
他去洗
把脸，回来坐在桌前，拿起这几天正看
双语对照版《名利场》，书里夹着书签，是夏天他和曲燎原去北京玩时，在清华大学买纪念书签。翻到夹着书签那
页，他发现里面除那张书签，还夹张对折起来纸。
是什
？
宋野回头看看还在睡觉曲燎原。这次他很快就发现曲燎原是在装睡，并且还在偷偷看他，在发现他朝那边投过视线时急忙闭上眼睛。这二百五，装睡都装不像。
他展开那张纸看，纸张是407厂信笺纸，红格子，抬头印“四0七厂用笺”字样，信笺上写着——
亲爱小野
哥：
首先，祝你中秋节快乐！
其次，想告诉你，你、、曲大江同志和高秀月同志，们四个人是家人，们都是你亲人，都是你家人。
最后，以后每个中秋节，作为亲人和家人，都会陪你起过，你永远不孤单。
此致O（作者注：个圆形，上面写着“五仁月饼”）
你弟：曲燎原
曲燎原写字是很漂亮，和他浓眉大眼长相有点类似，字也写得端正有力，像从什楷书字帖里拓印出来般。
但是画这个月饼……看就很难吃。
宋野笑起来，把信收在抽屉里，继续看起《名利场》。
曲燎原觑着眼睛看到他笑脸，也高兴起来，笑眯眯地闭上眼，真睡。
宋野听他呼吸变匀睡着，才又轻轻拉开抽屉，把那信拿出来，反复看几遍，视线落在“你永远不孤单”这几个字上，有些挪不开。
永远是什意思，曲燎原懂吗？
学生时代七天假期，仿佛瞬息而过，七号下午，曲燎原哀嚎着和父母告别，步三回头地与宋野起踏上回学校路。
进校门，就来到另个世界。
当天晚上晚自习预备铃响以后，曲燎原正要安排周次换座位，月考成绩就先公布。
副班长刘晓晓兼任学习委员，去教务处拿两份成绩单回来，分别在教室前面黑板旁墙壁上和教室后公告栏里，各贴份。她本人考得很好，入学时是第二名，这次超过第名任娟同学，总分考全班第名。
同学们各自围上去看自己成绩。曲燎原本来就在门口站着，就近看贴在前面那张成绩单，很快就找自己名字。
他考全班第二十九名！进步近三十个名次！每天和宋野起学习努力，没有白费！
他正开心得要跳起来，旁边第排门口座位姚望同学，坐在那里叫他：“班长！帮看下分数。”
曲燎原就又帮他在表格里找下，然后从人群里挤出来，说：“你是第六十名。”
学号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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