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提线木偶。
又走几步,迟明尧忍不住说:“你可以走得放松点,在背后看着不让你摔倒。”
李杨骁还是摇头。
迟明尧打算不再管他——这人简直是不识好歹典范。
李杨骁走几百米,走到片灯光很暗区域才停下来。他靠在旁边树上,仰着头看夜空,好会儿才说:“有蝉鸣哎……”
迟明尧从烟盒里抽出支烟,低头给自己点上,吐出口烟雾,点点头。
李杨骁直看着夜空,他睫毛很长,在下眼睑上投出排参差不齐影子,看半晌,他又开口:“小时候听人说,七月初七晚上,躺在有月光照着葡萄架下面,就能听到牛郎和织女说悄悄话。那个时候,就直想找个……能看到月光葡萄架。有天晚上,偷偷地,自己走出去,走好远,终于找到。铺旧报纸,躺上去,就那看着月亮,好困啊,可是点都不想睡觉,因为想听清楚,牛郎和织女在说什。可惜等到半夜,实在撑不住,睡过去,还是没听到他们悄悄话……”
他说话时候也是小心翼翼,说得很慢,似乎是想把醉意藏起来。
“这多年,直很好奇,是不是在睡着时候,他们才说起悄悄话。他们是不是知道在偷听,所以才故意趁着睡着时候说。后来直在想,醒着时候,他们不会说,睡着时候,又不知道他们到底说没有。那就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说悄悄话。”
迟明尧被他脸困惑表情逗笑,他伸出手,揉揉李杨骁头发说:“嗯,薛定谔悄悄话。”
李杨骁还是没看他,他直在看夜空,脸上有种天真表情,月光在他眼睛里积聚起小小摊,让他眼神看起来很亮。
“后来长大才知道,牛郎和织女,都是传说,是假。”李杨骁眨眨眼,给这段话个扫兴结尾。
迟明尧沉默地抽烟,过会儿,才看着他说:“你可以继续相信它是真。”
李杨骁摇摇头说:“那不是自欺欺人吗?不要。”
迟明尧抽完支烟,伸手拉过李杨骁手,说:“走吧,你喝多,送你回去。”
李杨骁身体离开树干,摇晃下,定定神才站稳。被迟明尧牵着走几步,他开口问:“你没喝多啊?”
迟明尧没回头,说:“也喝多,但比你清醒。”
“酒量好可真好。”
“这有什好?”
“要是有你这好酒量,说不定那部片子就拍成。”
“你早点遇到,说不定现在已经是陈瑞上门求着你去当主演。”
“早点遇到你……”李杨骁重复遍,似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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