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帕尔瓦娜摇摇头,热情地冲医生笑道:
“就这些?”
医生象征性地收起手中纸。
“如果他坚持用药,们可以控制住病情。但这种情况没人说得准,可能几个月,或者几年。”
帕尔瓦娜挥挥手让他退下。
“这你就不用操心。欧维显然已经病入膏肓。”
这话显然让欧维很不好受。
四天之后,欧维拖着沉重身躯,穿过雪地,回家。搀扶他边是帕尔瓦娜,边是帕特里克。边扶着胯,边撑着胳肢窝,扶得好,欧维心想。但他没有说出口,因为帕尔瓦娜还在为刚才欧维不让她把车倒进两排房子之间生气。“知道!欧维,有完没完?你敢再说遍,发誓把你那该死标牌给烧!”她对他嚷道。欧维知道她这话可不只是说说。
积雪在他脚下嘎吱作响。窗口闪着灯光,猫咪坐在门口等他,桌上放着几张画。
“姑娘们为你画。”帕尔瓦娜边说边把他备用钥匙放进电话旁篮子里。
当她看到欧维目光落在其中张画角,她眼神中流露出丝羞涩。
“她们……不好意思呀,欧维。别在意她们写什。你知道这些孩子们。爸爸死在伊朗,她们从来没见过……你知道……”
欧维根本不把她话当回事,拿起画,径直朝厨房门口走去。
“她们想叫什就叫什,你管不着。”
然后他张张把画贴到冰箱上。那张写着“给外公”画贴在最上面。她想忍住不笑出声,不太成功。
“别嘻嘻哈哈,煮咖啡去。去阁楼拿搬家盒。”欧维嘟囔着朝楼梯挪。
于是,当晚在帕尔瓦娜和女孩们帮助下,欧维收拾屋子。他们把索雅东西件件包进报纸,把她衣服件件仔细叠好放进纸箱。件件回忆。九点半,切都收拾妥当,两个女孩指尖粘着报纸油墨,嘴角挂着巧克力冰淇淋在欧维沙发上沉沉睡着时候,帕尔瓦娜突然把握住欧维上臂,力大如铁爪。欧维喊声“哎呀”,她回声“嘘”。
然后他们就又回医院。
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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