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帕尔瓦娜用双手握住,把额头搁在他掌心上,哭起来。
“你现在最好还是理智点,女人。”欧维嘶哑地低声道。
她又开始拍他胳膊。于是他决定还是什都不说好。而当她握着他手瘫坐在椅子上,棕色大眼睛混合着悸动、悲伤和惊恐时候,他举起另只手抚摸着她头发。他鼻孔里插着管子,胸口在毯子下沉重地起伏着。就好像每次呼吸都是场漫长疼痛。话语间,气若游丝:
“你没让那些浑蛋把救护车开进小区吧?”
四十分钟过后,才有护士敢把头伸进病房来探究竟。又过会儿,进来个戴眼镜年轻医生,穿双塑料拖鞋,在欧维看来显然屁股上插根棍子,他站到床边,低头看着张纸。
“帕尔……马?”他嘴里咕嘟着,有些无奈地看看帕尔瓦娜。
“帕尔瓦娜。”她纠正道。
医生好像对名字并不感兴趣。
“这儿写着你是最近亲属关系。”他边说边飞快地先瞥眼凳子上这位三十岁伊朗妇女,再看看床上这个显然非伊朗籍男人。
两个人都没有进步解释意思,除帕尔瓦娜拍拍欧维笑道:“哦!最近亲属关系!”外加欧维嘟囔句“闭嘴”,医生只好叹口气,继续说。
“欧维有心脏病……”接着他面无表情又语无轻重地念串没有十年医护经验或重度电视剧瘾人没法理解词。
帕尔瓦娜满脸惊疑地瞪着医生时候,他难以置信地叹口气,那神情,就像那些戴眼镜、穿塑料拖鞋、屁股上插根棍子年轻医生们,在医学院里还没学会那些该死常识性礼仪,就跑来行医。
“欧维心脏太大……”医生换个通俗说法。
帕尔瓦娜又瞪他好会儿,然后往欧维身上阵扫视。然后她又看向医生,就好像在等他双手摊打着响指说“逗你玩”。
他并没有这做,于是她笑起来。起初更像是咳嗽,就像她想忍住喷嚏,然后很快变成阵漫长持久嬉笑。她靠在床沿上,双手在面前摇晃着,就好像要让自己停下来,但是这招不管用。然后终于爆发成震耳欲聋大笑,走廊里护士不由探头进来问:“屋里究竟是怎回事?”
“看到处境吧?啊?”欧维无奈地冲医生翻翻白眼。与此同时,帕尔瓦娜把头埋进个枕头,仍然笑个不停。
看来医生从没有在课堂上学过如何应付这样情况,最后他只好大声咳嗽下,同时飞快跺跺脚,来提示他权威性。当然,成效甚微,在多次尝试之后,帕尔瓦娜终于自控到可以说话程度,她说:“欧维心脏太大,笑死!”
“要死他妈是。”欧维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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