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会时常不合时宜地突然再现,如同老伤疤刺痛般,但他还是将它从脑海中抹掉厂。
后来日子又是炎热而漫长。河水变得浑浊起来,河面变得越来越窄,两岸已不见盘根错节参天大树,这种大树当年曾使阿里萨感到吃惊。现在看到只是枯焦平地,被轮船锅炉吞没整片原始森林残迹,以及被上帝遗弃村镇瓦砾。这些村镇街道,即使在最干旱季节里,也被水浸泡着。晚间使他们难以成眠,不是河滩上海牛美人鱼般歌声,而是那漂向海洋死尸恶臭。虽然没有战争,也没有瘟疫,但是有膨胀起来浮尸在河里漂过。有次,船长意味深长地说:“们奉命告诉旅客,这是些偶然失足淹死人。”过去每到中午最闷热时刻,鹦鹉便吱吱喳喳地吵闹起来,长尾猴便嗷嗷地长鸣起来,现在这切都无声无息,取而代之,只是荒芜大地寂静。
供应木柴地方很少,而且相距甚远,结果“新忠诚”号航行到第四天就断燃料,不得不就地停泊几乎个星期。与此同时,船上伙伙人深入到浮着灰烬沼泽中去寻找最后剩下来零星树木。没有别木柴,樵夫们离开他们树在,以逃避地主老爷们残,bao,逃避从天而降霍乱,逃避z.府坚持用转移注意力法令掩盖不明显战事。闲得无聊旅客们进行游泳比赛,组织出征打猎。
回来时带着活鼠晰,将它们剖开肚子,取出串串通明软蛋,然后又用打背包针将它们肚子缝合。他们把成串鼠绒蛋晾在轮船栏杆上。邻近村镇上穷妓女们追随出征队足迹,在河岸两边悬崖上临时支起帐篷,带去音乐和食品,在搁浅船对面欢闹。
在就任加勒比内河航运公司董事长以前很久,阿里萨就不断接到关于河流状况受到严重破坏报告,可是他几乎连看都不看。他安慰股东们说:“别担心,等木柴用光,就会有烧油船。”他直被费尔米纳弄得无精打采,从来没为此事动过脑筋,当察觉到实情时,已无计可施,又不能去开辟条新河。晚上,即使在水位最高时候,也必须停下船来方能睡觉。这时,连活着这件起码事情都变得难以忍受。大部分旅客,尤其欧洲人,脱开肮脏舱室,到甲板上走来走去地过夜,用擦拭没完没地流淌汗水毛巾驱赶着各种毒虫。第二天黎明,他们精疲力尽,身上被咬得肿起大包。十九世纪初叶个英国旅行者在谈到那甚至可能延续五十天独木舟和骑驴结合旅行时,曾这样写道:“这是个人所能进行最糟糕、最不舒服国外旅行。”蒸汽轮船开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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