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就没完没,有节目直拖到做晨弥撒时方告结束。首先在这个剧院演出,是个法国歌剧团,这个乐队新型乐器——竖琴——使人大开眼界。但最令人难忘并引以为骄傲,是位才华出众土耳其女高音,她不仅歌喉婉转无可挑剔,而且赤着脚演唱,脚趾上戴着贵重宝石戒指,更增加她演出戏剧效果。从第幕开始,人们就几乎看不到舞台,密密麻麻椰油灯里冒出黑烟笼罩着舞台空间,熏得歌唱家们走调。城里新闻记者对这些小小不足之处毫不介意,他们交口赞扬那些值得纪念东西。无可置疑,演出歌剧是由乌尔比诺医生倡议,他倡议是那样富有感染力,以致使歌剧热直影响到本市最偏僻角落,甚至导致《特里斯坦和依索尔德》、《澳赛罗人洞依达》和《齐格弗里行》等著名歌剧出现,造就瓦格纳、威尔地式整整代著名作曲家。然而,歌剧始终没有发展到乌尔比诺所希望顶点,因为意大利派和瓦格纳派在幕间休息时并没有象预期那样面对面地敲着拐杖争论得面红耳赤。
乌尔比诺医生从不接受任何委任。他无情地抨击那些利用职业威望捞取政治地位医生。他向被认为是个自由党人,而且在选举中他常常投自由党候选人票,但与其说他站在自由党边是由于信念,还不如说是由于传统。当大主教华丽四轮马车通过时,也许他是最后个当街下跪贵族成员。他认为自己是天生和平主义者,主张为祖国利益,自由党和保守党应该彻底妥协。然而,他在公开行动中贯自行其是,以致谁都不把他当做自己人。自由党人把他看做山洞里哥特人,保守党人认为他几乎是共济会成员,而共济会员们又把他视做替罗马教廷效劳暗藏牧师,对他深恶痛绝。对他批评不那愤恨人也认为,他只不过是全民族被无休止内战血泊淹没之时名在花会中逍遥自在贵族而已。
只有两件事同他这形象不符。件是他把家搬到,bao发户区,新居是用卡萨尔杜埃罗侯爵古老宫殿式楼房换来,那座楼房个多世纪以来直是这个家族邸宅;另件是和位既无名望又无财产本地美女联姻,从而遭到那些有着长长姓名夫人们暗中嘲笑。鉴于那位姑娘“高贵出身”和“气质”,她们无法不相信她比她们所有人都更为优越。乌尔比诺医生对那些议论和许多其它有关他公开形象议论,向心中有数,而且知道他自己正是那个正在消亡中姓氏最后个主角,这点,他比谁都清楚。他子女是家族中两个平平庸庸人。
儿子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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