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成为无聊资本家,跟蠢笨保姆玩卡纳斯塔纸牌,或坐在电视机前边看催泪电视剧,边织羊毛袜,最后此残生。直到七十二岁高龄,她才发现自己真正天赋是参与武装斗争,策划地下运动,沉醉于冒险事业。
“与其等肾脏溃烂,老死病榻,”她说,“更愿意跟士兵巷战,饮弹牺牲。”
弗朗奇在次日早晨抵达,他租车跟前几天不是家公司。他带来条紧急口信,信息是从三条不同渠道传递给:“要撤离,要潜伏。”所谓潜伏,等于要躲藏起来,不能继续做任何事,这个选项不可想象。弗朗奇同意看法,况且他已经搞到当天下午去蒙得维亚航班仅剩两张机票。
这是最后行动。前晚,弗朗奇已经跟第支智利摄制组结清所有账目,并委派他们跟其他组结账。他还把最后三卷摄制好胶片转交给抵抗组织位使者,托他们尽快运送出国。他们操作得很顺利,五天后们抵达马德里时,艾丽早已收到胶卷。把胶卷送到家里,是位年轻而迷人修女,艾丽说她简直像是圣女小德兰。不过,她不愿意留在家里吃午餐,因为她必须在当天上午完成其他三个秘密任务,且当晚就要返回智利。不久前,凭借个不可思议巧合,才发现,她就是那位在圣地亚哥圣方济各教堂跟接头修女。
只要还有线希望采访“通用电气”,就绝不离开智利。上次在餐厅,接头线索断,于是那天清晨,趁着在克莱门西娅·伊绍拉家吃早餐间歇,又拨打次指定电话,电话里仍旧是那个女声,让两小时后再打来,届时给最终答复:行还是不行。于是下定决心,就算在飞机起飞前分钟找到接头方法,也要不计安危地留在圣地亚哥。如果还是没希望,就只能飞往蒙得维亚。已把能否采访看成件事关荣誉大事。假如不能用这次采访来胜利终结潜伏智利六周以来种种幸运和不幸,会让在精神上倍感痛苦。
但第二次通话还是同个结果:两小时后再打电话。换言之,飞机起飞之前,还是存在两种可能性。克莱门西娅·伊绍拉坚持要送给们把拦路打劫用那种左轮手枪,那是她丈夫生前直藏在枕头底下用来吓唬小偷。们好说歹说才劝服她,配枪出行并不谨慎。与们告别时,她简直以泪洗面。对们深情厚谊固然是方面,但与冒险激情挥别痛苦,才是更主要原因。严格地说,把另个自己遗弃在那里。仅取出个人必需品,装进只手提箱,而将带滑轮行李箱留在克莱门西娅·伊绍拉家。行李箱里塞着英式套装、印有假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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