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呀,像是戏文里大将军。
季燕然扶着云倚风,道谢后起离开。
小姐恋恋不舍盯着两人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方才收回目光。
丫鬟说:“呀!这花上怎有血?”
白色花瓣上,喷溅猩红点点,被风吹得滑出道细痕,滴落在地,连泥土也是褐。小姐也被吓跳,不敢多待,匆匆忙忙跑回家中。
季燕然在苍翠城里买处宅子。
选在最安静巷道深处,院中株繁茂大树,蓬勃绿冠上,落满叽叽喳喳鸟雀。日头被云雾遮,被树遮,被窗纱遮,落在屋里时,就只剩下很淡层金色——冬是肯定不会暖,但夏凉是真凉。四五月天气,夜晚歇息时还要盖厚被。
云倚风睡得舒服极,日上三竿仍不愿起床,最后还是邻居送来锅喷香粽子,方才将他骗出卧房。
季燕然道:“原打算弄些粽叶糯米回来,与你起包。”
云倚风吃惊地想,是谁给你这种勇气。
“江大哥那头怎样?”他将手洗干净,帮着取出碗盘,“端午将至,按照江湖传闻,江家该推选新掌门。”
“没问,不过猜这掌门推选八成要延后,否则凌飞多少也该送来封书信。”季燕然手里忙活着,“赤霄有下落吗?”
“嗯,有。”云倚风捡根排骨吃,“暮成雪本就有良驹‘飞鹤’,比赤霄还要跑得更快些,他又总是四处漂泊,牵着小红不方便,便将它寄养在洛城羽家,已经命清月去讹,不是,去讨要。”
照此来说,只要貂再长大点,吃胖点,胖到影响杀手行动,不得不寄养时……嗯,挺好。
粽子有甜有咸,甜加红枣,咸是蛋黄腊肉。隔壁婶子挺喜欢云倚风,所以肉也加得格外多,吃口不够,吃个齁得慌,各分半刚刚好。
酒里也浸青梅,酸酸涩涩。院中开着满架蔷薇,有诗云,绿树浓阴夏日长。
粗略算,两人已在这座小城里住十余天。
云倚风心想,够。
曾无数次出现在梦里江南水乡,这回终于被切实地握在手中,有这半月恬淡静谧,竹露荷香,晚晚被他拥入怀中,听耳边情话低哑,此生也能勉强算得再无遗憾。
吃罢粽子,云倚风将碗盘收进厨房,而后便虚情假意道:“洗洗。”
季燕然道:“好。”
云倚风:“……”
季燕然笑着将他拉到跟前,在那残余蜂蜜甜唇上亲口:“去屋里歇着吧,收拾好便带你出去逛。”
小两口是来过安静日子,所以也没有请丫鬟仆役,像洗碗这种重大家事,理所当然就落在萧王殿下头上。其实云门主也是洗过回,但他那天共洗八个盘子,八个都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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