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钱袋不见,那惯偷见行迹败露,也顾不上再哭爹喊娘,将钱袋随手抛回桌上,忍着疼瘸拐滚下楼梯,跑。小二连连道歉,又给老人免半茶钱,这才回去接着忙。
李珺问:“你就这放过他啦?”
“腕骨已断,也算得教训。”云倚风道,“这里茶太苦,换家吧。”
身后却有人插话,茶之所以苦,是因为要再加碟点心,蝴蝶酥与蜂蜜糖,都极甜,所以非得要这极苦茶才能配。
说话便是方才丢钱袋老人,他呵呵笑道:“多谢公子方才出手,否则这几天就白忙活。”
“举手之劳。”云倚风听他口音生硬,又见眉眼轮廓极深,不像大梁人,怀揣着“万是汉*细作呢”这种军属想法,便多问句,“老先生是来雁城做生意吗?”
“可不是生意人。”老人连连摆手,“不懂账目,只懂行医。”
听到“行医”两个字,云倚风还没怎着呢,李珺眼前先是亮,刚想着莫非来位天赐神医,结果就听对方道:“前几日马员外家骆驼难产,请帮忙接生。”
李珺又蔫蔫地坐回去。
哦,兽医啊。
云倚风也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直到临睡闲聊时,才想起同季燕然说句。
“贾老二?那是城中有名惯偷,前阵子刚从大牢里被放出来。”季燕然道,“你猜他自称是谁徒弟?倒是个老熟人,地蜈蚣。”
“吹吧。”云倚风靠在床头,不屑道,“地蜈蚣虽也看不上,可至少要比这种货色强出百倍,若他知道自己还有这号‘徒弟’,只怕会气歪鼻子。”
季燕然笑笑,把人抱在怀里捏阵,方才又道:“今日才到军营,葛藤部族便送来封书信。”
云倚风闻言坐起来:“这般急切?”
“书信出自部落首领耶尔腾之手,言辞恳切,坦言他族人目前遇到麻烦,故想与联手。”季燕然道,“至于具体情况,需见面详谈,时间约在明日,地点则是定于将军府。”
“耶尔腾会亲自来吗?”云倚风问。
季燕然点头。
原本直敌对两方,突然就有要结盟趋势,这转变听起来实在有些突兀生硬。要是耶尔腾当真遇到棘手大麻烦,要就是……另有所图。可图什呢?云倚风想阵,问:“对方是个什样人?”
“狡猾阴险,极有头脑。”季燕然道,“这多年来,直试图将大梁西北十城据为己有,野心可不算小。”
那只怕来者不善……云倚风微微皱眉,实在不愿自己成为他明晃晃软肋,任谁都能拿着血灵芝,大摇大摆前来谈条件。况且若旁人倒也罢,偏偏又是极难应付耶尔腾,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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