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更好。天不亮就从床上起来,张罗着让厨房准备早饭,结果七七八八摆大桌子,打着呵欠来吃饭却只有江凌飞人,至于季燕然与云倚风,据说半个时辰前就出门,要去泥瓦胡同里吃油饼,吃完还要去宫里,天黑才能回府。
泥瓦胡同里找不到几个泥瓦匠,好吃早点摊子却不少。金黄色糖饼从沸油里捞出来,季燕然吹吹:“小心烫。”
云倚风双手捧住糖饼,目光继续搜寻着下家摊子。他姿容清雅,所以即便正在忙着吃,看起来也分外出尘脱俗。依旧穿着白衣,腰间却换条碧色腰带,如株生机勃勃兰草,透着春日里才有蓬勃朝气。沿途婶娘都在暗自嘀咕,这般俊俏神仙郎君,若是骑上白马将东南西北四城都走上遭,只怕面前落帕子,能从今年用到明年。
不过幸好,萧王殿下并没有这个打算。在买完糖饼后,就带着人进皇宫。
李璟还在御书房内忙着处理公务,也并不打算观看心爱古琴是如何被搬走,因此只吩咐德盛过来陪着。
德盛公公笑道:“这是钥匙,王爷请自便。”
板车已经停在库房门口,确是御膳房里拉菜所用,虽说简陋些,但胜在确大,莫说是摆把“凤栖梧”,就算是摆上八把十把,那也完全没有问题。
云倚风盘腿坐在金山上,仔细翻看入库登记:“喜鹊登枝粉彩大缸,名字吉利,能要吗?”
季燕然哭笑不得:“挑大半天,你就要这个缸?
云倚风无辜:“不行啊?”
季燕然:“……”
季燕然道:“行。”
萧王殿下撸起袖子,亲自把缸扛出去。
德盛公公赶紧上来帮忙。
云倚风心满意足,继续往后翻,风雨门里不缺金银珠宝,他挑尽是些稀奇古怪玩意,有茶具有暗器,角落里摆着几把用叛乱部族首领尸骸搭成人骨椅,也是二话不说撩起衣摆就要坐,幸亏季燕然眼疾手快,将人把扯过来。
“不准!”
“……”
至于那把“凤栖梧”,德盛公公傍晚向李璟回禀,说云门主见到之后喜欢极,当场就坐下弹曲,没声在调上,难听啊,比起大锯扯木头来强不到哪里去,那曲子还长得要命,听得王爷脸都快白,最后硬是没让带走,依旧留在库房里。
李璟笑道:“燕然是从哪里找这个朋友?”
“两人关系看着倒是挺好。”德盛公公也跟着乐,“还说晚上要去同福楼里吃烤鸭。”
同福楼是王城里最大酒楼,气派极。从雅间窗户里看下去,恰好是两串红彤彤灯笼,被风吹得轻晃,
“今天高兴吗?”季燕然问。
云倚风答曰:“不怎高兴。”
“咳。”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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