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连通天庭,又彻底与外界断绝联系,两位仙人如今都搞不清楚青州如今境况究竟是如何。
这般情景之下,季雪庭便是再不耐烦,也不可能中途将宴珂直接抛下——不然,他们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以宴珂那副细皮嫩肉,花拳绣腿模样,在这戾瘴之地只消呆上半天,怕便会被哪只妖魔鬼怪直接叼走做那盘中餐。
季雪庭暗自思忖道。
至于宴珂,这也是个聪明人,三日下来对自己处境似乎也若有所觉,不消季雪庭多嘴半句,他也谨言慎行,乖巧听话,明明是个娇滴滴凡人公子哥,赶起路来却半点不曾露出半点苦色。
即便是身体极为不适,也兀自强忍,不肯泄露半点。
……
想到这里,季雪庭随意地回头看看身后,只见宴珂正抿着嘴唇坐在纸马之上。
那纸马来是因为此地灵力不足只能勉强运行,二来是保存不当,确实太皱巴,走起路来晃得宛若起浪时小船,便是季雪庭自个儿估计都坐不住,偏偏宴珂不仅坐好,坐时候还不肯失礼,腰杆定要板得挺直——就是那张脸,浸满冷汗,白得几乎都快变透明。
季雪庭看着这样宴珂,不得不啧啧称奇,暗自感慨。
“年轻人啊……啧啧,腰真好。”
他目光顺着宴珂腰掠到少年脸上,忽挑眉,随后停下脚步,举起手捏个指诀。
下刻,那纸马浑身颤,陡然在原地化为原型,而季雪庭也适时伸手,在那宴珂从马背上直接滚下来之前,把接住对方。
“雪庭……雪庭哥哥……”
宴珂浑身都是冷汗,这时落在季雪庭怀里,隐隐还有些发抖。
“哎呀,既然不舒服,怎不早说呢?”
季雪庭用手拍拍宴珂背,叹口气,柔柔说道。
虽然他确实是早早便感觉到宴珂脸色不太好,不过这路上,季雪庭总觉得有什地方让他背后发紧,倒真还没分出太多注意力在这位凡人身上。见宴珂能忍,季雪庭便也随着他去。直到这时候,宴珂在季雪庭怀里,苍白得仿佛都快要晕过去般,季雪庭才有点儿头痛地发觉,自己似乎让这位小公子撑得太过。
“,……没事……只是……有些……头痛……”
宴珂依在季雪庭怀里,轻声喃喃说道。
自从被季雪庭救起之后,那头痛与幻觉便如影随形,时不时便会侵扰而来。
有时候,宴珂明明还坐在纸马上,在崎岖不平山道上艰难前行,但恍惚中,他却觉得自己忽然间置身于片冰冷漆黑牢狱之中,无数比冰还要冷刀刃正潜藏于他皮肉之下,无时无刻地切割着他柔软脏腑……
还有时候,他会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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