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那般毫无生气地躺在侯爷怀里。
府里下人们跪地,戚总管忍住心头悲戚遣人接手,可侯爷犹自死死地抱着他,不让任何人接近他。亲手为他洁身、为他更衣、亲自将他放入玉棺内,寸步不离。
然而当下人们将之前摆放着容小娘牌位拿下来之时,行尸走肉般侯爷终于有反应,他怒不可遏,将那牌位摔得粉碎。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做。
最终侯爷找笔刀,在牌位上点点刻上“爱妻容玉”四个字,然后笔划抚着,涕泪连连。
那晚,戚总管召集所有下人,冷着声警诫着,其实戚总管自己心间亦也是无比震撼,可他只能压下所有震惊,端着架子明里暗里敲打着,他不知侯爷与容玉之间发生什,然而,他知道切已经成为定局。
三天三夜,侯爷在灵堂不眠不休,没有人劝得住,到第三天夜里,竟是呕口血出来。
戚总管唬好大跳,府上时乱套,最终还是三爷这小小年纪有主意,他擦干眼泪,当夜入宫。
最后还是林老太傅不顾脸面,径直遣府兵登门,趁着太医给昏迷不醒平阳侯诊治,这才使得灵枢终于出府,葬在宋氏祖坟里。
秋风起,让人冷到心里。
戚总管瞧瞧门楣上白彩,突然想起那张似笑非笑脸,隐约还如昨日,他挽着手在胸前,松散地靠着门柱,下巴挑,
“喂!”
戚总管怔怔瞧,可哪里哪里有什人影。
风吹起,沙沙落叶翻滚着向前。
无人识得旧人模样。
***
好像做场很久很久梦,久到让人怀疑醒不过来。
梦里是挣扎不出苦海,等醒转,心间浸透悲凉,窗棂上,夕阳余晖刺得双目生疼。
容玉无力地拿手背轻轻搭在眼皮上,缓好会儿,他才慢慢地将手移开。
金灿灿余晖中,他好像荡在片寂静荒海里,这个世界再也不会进来第二个人,孤独得遍体生寒。
他闭上眼睛,陷入种无悲无喜状态里面。
容长风已经站在门口许久,他手里端着碗稀稠药羹,眉目平静,只静静地看着他。
二人隔着片跳动流光站着,可却似乎隔千山万水,明明,他们曾是那般近。
最终,容长风还是走进去,他将碗放在容玉身边,拂去他脸上点不知哪里来飘絮,
“总算是醒。”
容玉厌恶别人肢体触碰,容长风动作让他难受,可他动不,只能闭上眼睛,眉头忍不住微微簇,容长风捕捉到这个小动作,他手上动作滞,慢慢收回来,只装作没看清般,将他扶起来,垫腰靠在他背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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