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林安然也不说话。他视线已经从那个固定安全位置上移开
，因为林安然把头垂得更低，整个人都停在那，不动。
说完这个故事，他身体里原本就脆弱勇气更被挖空大块。他人像是没气气球，即将要塌瘪下去。
他想哭。
他又搞砸。这感觉太糟。这样痛苦溃败感他曾经在以往人生中尝过无数次，而今天这次尤其强烈。他和别人不样。
他已经做过功课，试过抵抗，但是依然感觉自己在“正常人”面前无所遁形。周医生很尊重他，是他感觉自己像个披皮怪胎。
咨询室里只剩下纸笔记录微弱沙沙声。
周医生迅速在纸上记几笔，等到再抬起头时，忽然听到对面林安然开口。
“……对不起。”他挫败地说。
“不用道歉。”她温声说：“你今天表现得很好。现在感觉还好吗？”
林安然说好。但是他没有再看周医生。
结束今天心理咨询之后，周医生送林安然出去。回来之后看着本子上记录内容，她坐回电脑前，在搜索栏打出商灏拼音。
本来小然第次愿意向外界敞开自己，这是进步，是好事。只是实际情况似乎不是那样，小然把自己和外界之间距离推得更远。
他似乎是察觉到外界威胁，这些都是他对恋爱对象采取更强硬保护措施而已。
之前周医生就猜测小然和那个朋友关系并不普通。据林慧燕上次说，小然家里只有他个人住。
周医生对着电脑屏幕沉思。
曾经有过这样病例，某位明星爱慕者坚信自己正在和个从未见过面明星谈恋爱，对方深爱着自己，而他在屏幕中举动都是在对自己流露出爱慕之情。
此症候群主要症状在于，患者会有和另个人秘密地谈着恋爱错觉，这个人通常有较高社会地位。
当然，然而以上这些目前只是她个人推想而已，还不能断定事实就是这样。
但她比较担心点，这样病人很有可能会做出些不好举动，比如跟踪，偷窥，威胁等等。
现在她有个问题。小然平时只会在家里待着，但是他上个星期没有来咨询那次，他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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