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就想着,这后生确实面熟,在哪里见过。刚可叫给想起来,您说,那后生,可不跟南馆那个叫景华,十分相像?”
黄光拍桌:“可不就是他!”
小厮道:“两人长得那个像!真要认成个!”
黄光被这提,又起心思,匆匆吃罢饭,就令往南馆去。
这可不就是张致倒霉?要是这贼眉鼠眼小厮没想起来,张致就逃过这劫。偏巧这小厮从小跟着黄光,各处勾栏院都去过,里头鸨子龟公倌人,没个不认得。这在黄光面前这提,黄光想起来往南馆去。
待得到,又问那景华,这才知道景华已被赎出去。本来景华也不是南馆里红倌人,黄光就是睡过他,也不怎记住他。长得不是顶好,床上又不会伺候人。但景华出去,在西市摆个摊子挣钱,这可新鲜。黄光就留意,隔几日到西市看马,忽地想起景华,便向小厮道:“去见见那个滑头小倌,那日问他,竟还诓!”
这边张致正给人写信,那黄光到就是阵乱。那两个小厮,个三平,个四贵,先踹担子,把客人吓得信也不要。又地痞样围住张致担子,恶狠狠道:“你这贼小厮!那日们大官人问你话,你如何只胡乱糊弄!要不是你三平爷爷记性好,想起你就是那南馆里妓子,可真叫你给诓!”
张致怎料得到黄光去而复返,忙起身道:“大官人是贵人,结交是公子老爷,每日里事务繁杂,哪里记得住这小人,因此小人不敢报上姓名。”
黄光绕着他担子转,上下眼地打量他。见张致比在南馆,多有不同。此刻身布衣,倒有些秀才相,面皮白净,斯文秀气。黄光在南馆,最好长相娇媚小倌,因此对景华,也不甚上心。但他这人,堪称可恶。他明明不好张致这皮相,眼见人家从南馆出来,好好过着日子,就非得上去逗弄逗弄。别人气不顺,他才开怀。在勾栏院里他也是这般,欢爱之事,本是为着开怀。他却是为折磨人,将人折磨得惨兮兮,他才乐意。张致是见识过他手段,哪里不晓得此人为人。深怕触怒他,说话愈加小心。
黄光问道:“昨日去南馆,听鸨子说,有人赎你出来。这赎你恩客是谁?怎让你这好好人儿在此摆摊吹风受苦,实在可恶啊。看看,吹得这面皮都红,哎。”说着就伸手就捏张致面皮。张致气恼,扭过脸去,躲开黄光手。那黄光见张致这般,冷笑道:“好大脾气,怎,还摸不得你?你这贼小厮后门,肏都肏过,还摸不得你这脸!”
旁边小贩听,皆是目瞪口呆,怎料得到每日与他们起摆摊张致,原来是个小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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